以我不能拖累你……大姐还活着,你永远都有家人,以后还会有妻子和孩子……你会慢慢忘了我,一定要忘了我!”
明楼紧紧抱住他,哽咽道:“不,不!”
阿诚眼前的世界已经渐渐模糊起来,他听不到明楼的声音,只是努力地向愈发模糊的明楼做出一个笑容:“我什么都不奢求,只求大哥把我的尸体和那幅画一起火化,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把我的骨灰撒出去……我希望能永永远远活在那里……”
“湖畔旁,树林边,我和阿诚……荡秋千……”
明楼抱着他的尸体,嚎啕大哭。
(尾声)
明楼忽然从梦中惊醒,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阿诚打开床边灯,揉着眼睛看他:“大哥,怎么了?”
明楼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猛地将阿诚紧拥入怀,“你还活着、你还活着……”
阿诚怔了一下,随即温柔地拍着他的肩膀,宽慰道:“我一直都在,大哥。”
许久之后,明楼气息渐渐平稳,他接过阿诚递来的温水,饮了两口才道:“我做了一个可怕的梦,就像真的一样,我梦见……”阿诚笑着打断,“梦见我死了?”
明楼点点头。
阿诚把睡衣的袖子捋了上去,露出当年的伤疤,说:“大哥,藤田芳政的子弹打到了我的手上,还是在日本陆军医院做的手术,你忘了吗?后来抗战胜利,你打着‘给我养伤’的名义把我拐回巴黎,你教学我养伤,大姐也闲不住地开了明氏企业巴黎分公司,这些也忘了吗?”
明楼胡乱地揉着太阳穴,过了一会儿才道:“我想起来了。咱们到巴黎的第二年,明台就和锦云生了一对双胞胎,大姐还说要是咱们喜欢就让明台过继给咱们一个……”
阿诚这才放了心,“你总算想起来了,我还以为你把梦境和现实弄混了呢。”
明楼放下水杯,与他紧紧相拥,“我只是害怕失去你。”
“我会一直陪伴在大哥身边……”阿诚像立誓一般轻轻道出自己的心声,“无论何时,不离不弃。”
“嗯!”
(番外合集)
①
到达巴黎的当晚,阿诚着实体验了一把要死要活、欲死欲仙的感觉。
第二天他捂着快要断了的腰,瞪向床边悠闲穿衣的明楼:“枪林弹雨都熬过来了,没想到差点死在你床上。”
明长官摘下金丝眼镜,看了眼时间,“天色还早,继续吗?”
阿诚一张脸红得快要滴血,可还是点了头。
于是新一轮的酣战开始,明长官一边进攻一边附在他的耳边吹着热气,“当年还在巴黎的时候,你就在这张床上撩我,一边【消音】一边喊着哥哥饶命,老子当时就想办了你!”
阿诚捂着一张脸,羞得耳尖滚烫。
②
自从到了巴黎,明长官便开始夜夜笙歌,有一次阿诚欲死欲仙的时候明长官忽然低下头轻轻咬了口他的喉结,用磁性的声音问道:“还吃得消吗?要试试一字马冰火两重天跟俄罗斯吊灯吗?嗯?”
阿诚:“……”
这个梗开始于上海。有次在家里,明楼心血来潮去阿诚的卧室,不经意间瞥见阿诚书桌上放着一张忘记收起来的草稿纸。只见纸上有一片地方被划得辨不出任何字样,而上面则潦草地写着“76号办公室。avi”、“草头圈子。avi”、“明家小祠堂。flv”、“书房。avi”、“卧室。avi”、“客厅。avi”……等一系列既熟悉又陌生的字语词母。
明长官虽然不太明白什么意思,但直觉告诉他纸上的记载绝对不是好东西,于是,明长官一头黑线地将其收了起来。
到了晚上,阿诚过来问明楼:“大哥,你看见我写的那张草稿纸了吗?”
明楼淡定地翻着报纸:“……草稿纸?我没见到。”
阿诚郁闷地坐在他身边,“难道又要重写一遍吗?”
明长官以为那是什么重要密码文档,心里带着一丢丢的愧疚问道:“很、很重要吗?”
阿诚用力点头,“当然了!那上面可是一步一步的计划,我准备等大哥同意跟我【消音】的时候就按照纸上的顺序依次来一发。”
……明楼握着报纸的手开始微微颤抖。
“我还想试试一字马冰火两重天跟俄罗斯吊灯,但又怕大哥你身体吃不消,于是就把它们从纸上给划了下去……”
阿诚话还没说完,明楼就直接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