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令人有些无语了。
我随海南队去看山王工业的比赛时碰到了同样来观战的翔阳。我们从看台的东边楼梯走上来,他们从西边上来,正好在中间碰了个正着。一看到翔阳绿色的运动服,我很机智的躲在牧绅一背后,毕竟没有人知道我和健司是亲戚,这样突然的见面令我很为难。在距离大约五六米的时候,两队的队长平淡的打了招呼,正寒暄时,翔阳队身后的楼梯上走来一个小巨人。花形透抱着几罐果汁出现在翔阳队长的身后,把怀里的果汁分发给队员后(健司拒绝了葡萄果汁,选了橙汁),他看到了我。
不是我自我意识膨胀,他看的真的是我。花形一脸高兴的冲我挥手,然后拍拍健司的肩膀,示意他看过来。健司往旁边挪了一步,歪了一下头,看到了躲在牧绅一身后的我。他垂在身侧的手轻轻抬了抬,手掌左右晃了晃,权当是对我的问候。一边小小的挥着手,一边刻意把视线移向别的地方,真不愧是我的血亲,很懂我嘛。
幸好我躲在牧绅一身后,这两人的举动被当做是和牧绅一打招呼。看到健司那不情不愿的摆手,阿牧也抬起手摆了摆,无形的伴随着误会的信号在神奈川双壁之间来回奔走。
队长们寒暄过后,翔阳队率先向看台上方走去,我们便留在原地,坐满了前两排。
说实话,对于没有海南参加的比赛我没什么兴趣。可是坐在牧绅一身边,除了问些和山王工业有关的问题根本没有别的话题。这令我很沮丧,还有点不耐烦。想起健司就在身后不远处,我忍不住哀叹为何自己要把关系搞得这么复杂,又不是演电视剧。坦率的承认自己有个优秀的兄长有什么不好呢?总是让健司配合我这种偷偷摸摸的行为,实在是太对不起他了。
这么想着,我回头看了一眼翔阳坐的地方。健司弓着腰,手肘撑在大腿上,托着腮,一脸认真的看着比赛。他有一个好习惯,即便再怎么不悦或是精神紧绷,都不会皱眉头,所以他的眉间和额头比同龄人更光滑。如果他的表情更活泼些,看上去就像长得比较高的小学生一样。
可能是注意到了我的视线,也可能是血亲之间的心电感应,健司忽然向下瞟了一眼,和我对个正着。他放下手,身子探得更低,嘴动了动。
“怎么了?”
做了个这样的口型。
正当我想问他伤怎么样的时候,他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视线朝旁边移了移。与此同时身边有人动了一下,耳边传来极其细小的运动服摩擦的声音。我从眼角瞥到了牧绅一的侧脸——他也在看健司。
很显然健司就是因为他才变了脸色的。和刚才一样,两人默默无言的对视了一会儿,各自移开视线,继续认真的看比赛。
虽然只有短短几秒,但我强烈的感受到我多余的,就好像一个情人旁观夫妻的对话,那根本不是我能够进入的氛围啊。
“你认识藤真吗?”
注意力回到比赛中的阿牧问我。
“嗯……姑且算是认识。”
我敷衍了过去,阿牧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距离比赛还有五分钟结束时,场上的比分已经一边倒,山王工业换下了主力,有个长相比同队其他人清秀不少的男生走下场,听高砂说这个男生是一年级的,叫做泽北荣治,这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一年级的王牌啊,真是了不得。我看了一眼身边的阿牧,这家伙和健司去年也是以一年级王牌的身份出场,想必去年这时候也有不少豪强和我们研究泽北荣治一样研究他们两个吧。
话说山王可真强,晋级全国大赛的都是各县最顶尖的队伍,居然能把对手打成这幅模样,简直是怪物啊。还好海南和山王工业在不同的小组,不然一轮游就回家可够丢脸的。
眼看胜负已成定局,我又有点口渴,就去体育馆内的自动贩卖机买饮料。自动贩卖机在看台背后的走廊拐角处,那儿已经站了一个人——是健司。
这是我们兄妹今天第三次碰面。
健司买了一罐乌龙茶,他也看到了我。把乌龙茶放到自动贩卖机顶上,健司掏出钱包数了数硬币问我:“喝什么?”
果汁的热量高,我得控制体重,所以就喝乌龙茶吧!
于是我们两个一人一罐冰镇乌龙茶,面对着自动贩卖机咕咚咕咚喝着。自动贩卖机的展示窗玻璃映出我们两个的脸,仔细观察的话,我和健司长得真的很像。
“你额头的伤怎么样了?”
他拨开额发,低下头凑近给我看,红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