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消退,头发一遮几乎注意不到。医生说两周后拆线,那时我们已经回神奈川了。
“有没有给妈妈打电话?她很担心你。”健司回答打过了,我心里有些不平衡。其实从回到神奈川之后我就很嫉妒他,只要他在,妈妈就会完全忘记我和了一的存在,眼里只有这个十年没见的儿子,真的很令人生气。这次也是,不过是碰伤了额头,又不是车祸,妈妈就不停的往我住的酒店打电话,向我询问他的伤势。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我对健司有着手足之间的关切之情,那也早就淹没在母亲偏心导致的嫉妒中了。
说完伤势的话题,我们陷入了沉默。这是我们两个的惯例。我等着他找借口离开,然而健司一动不动,盯着自动贩卖机的展示窗,一口一口的喝着茶。
“……这么一看,我们果真长得很像啊。”
他突然开口。
“哈啊?干嘛突然说起这个啊?”
我有点惊讶,扭过头看他。健司依旧盯着展示窗,认真的观察着我们两个映在玻璃上的脸。
“我们队的长谷川,就是眼睛细长的那个,他说我们长得很像,问我是不是有个妹妹在海南。”
啊,是乖宝宝啊。我想起来了。话说回来,作为一母同胞的兄妹,长得像是很自然的事情。
“你的眼睛很像爸爸,眉毛这里也是——”
健司指指展示窗映出的我的脸。我的眼睛——很遗憾没有遗传妈妈的又圆又大的眼睛,而是和父亲一样的、有些细长的丹凤眼。眉毛很浓密,形状像展翅的燕子。这一点也像父亲,他的眉毛比一般的男性更为细长,有一种阴柔的美。
“脸型倒是一样,鼻子的话我更像爸爸,你像妈妈。”
我们两个都是圆脸,下颌比较尖,健司的鼻子和爸爸一样是高鼻梁,鼻翼窄,我随妈妈,线条更柔和一些。说起来我这样的鼻子在面相学里是旺夫之相呢。
从整体形象来看,健司融合了爸爸的刚毅和妈妈的柔美,我则拥有爸爸的敏感和妈妈的行动力。
除此之外——
我和健司拨开头发,露出比眉毛还要高一些的耳朵:
“耳朵都很大。”
“对了,妈妈说你的耳垂很软,能让我摸一下吗?”健司很配合的歪着头,用手把头发拨到耳朵后面。
我捏着他的耳垂揉了揉,果真很软,手感也很细腻,是我见过的最柔软摸起来最舒服的耳垂。再摸摸我自己的——嗯,很普通。
之后我们又撩起额发,对比了一下圆圆的额头,呲着牙观察了对方的牙齿,伸开手指比较了指甲的形状,最后得出结论——我们属于血亲中长得很像的那一类。
这个结论无论是对我还是对健司都是非常新鲜的一件事。自从爸妈离婚,他就被当做独生子抚养,而我虽然有了一这个弟弟,但并没有血缘关系,所以当我们如此直观的感受到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和自己很像、并且非常亲近的人的存在的时候,血缘产生的纽带变得更加坚韧了。
喝完乌龙茶,我们回到各自的队伍中,离开体育场时再次相遇。那个叫做长谷川的男生盯着我看了又看,拍拍旁边的队友讨论着什么,我想大概是在猜我到底是谁吧。如你所见哦长谷川君,我和健司是堂堂正正如假包换的手足啊。
和健司之间的距离缩短,体会到血缘带来的美妙后,我的心情雀跃不已,甚至有点得意忘形。回酒店的路上我问宗一郎:
“有没有觉得我和翔阳的藤真长得很像呢?”
宗一郎先是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又歪着头回忆了一下,肯定道:“很像。”一旁的高砂嘿嘿一笑,揶揄我:“你是想说自己和藤真是夫妻相吧!”
“滚啦!”
我转而问阿牧:“阿牧你觉得呢?我和藤真长得像不像?”
“不像。”阿牧回答的很迅速。
chapter38 Failure
全国体育大会进入白热化阶段,海南作为传统列强进入了四强。
我坚定的认为今年一定能够制霸全国,但是由佳却不这么想。她并不是根据接下来的几个对手的实力作出的判断,而是——
“这样一路赢下去没有任何意外感。”
又不是写小说要什么意外感啊!!按照这个逻辑,山王工业的人不得无聊死啊?
好死不死,进入四强后的海南迎来的第一个对手,就是制霸全国专业户的山王工业。我们这边也不差,听阿牧说这一届的海南是历史上最强的。因此我十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