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是她正当红的时期,代言和影视作品比之前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高很多。而她汇入的那个账户的开户人,是小松泰子。
如果是为了报答养育之恩,这个数目也有些太惊人了。
小松一家原本在北海道经营农场,四年前小松庆一郎欠下高利贷,为了偿还高利贷卖掉了农场,之后举家迁往东京。之前的资料上显示,他们向亲戚借款在赤坂开了一家料理店,因为味道很好,客人一直很多,全家的生活也逐渐变好,这也是他们能够负担得起赤坂高级公寓的原因。
可是有一点很奇怪——开店的话,有必要开在赤坂地价那么高的地方吗?到底是什么样的亲戚可以一口气借出包括房租在内的开店的庞大开销?
现在这个资金来源终于揭晓了。
把银行流水单复印一份,我和坂田去了拘留所——经过三天的隔离,赤坂终于从隔离室出来了。
这次他没有拒绝会面,拘留所的警察告诉我,早上看了新闻之后他就一直坐立不安。
“你在紧张什么?”
见面后,我单刀直入的问他。赤坂猛地抬起头,胸口剧烈的起伏,眼眶也红了。
“田宫的死我们已经查明了,今天下午就会举行新闻发布会,到了这个节骨眼,你还打算沉默吗?”
赤坂苍白的嘴唇动了动,他张开嘴又合上,像条被甩在岸上的鱼。
“……我,看了新闻。新闻上说的,茧是凶手那件事……那不是真的。”
他的脸上头一回出现了悔恨的神色。
“不是茧的错,是那些人……不、是那些恶鬼的错。茧很痛苦,非常的痛苦……可是这种事不能对任何人说。我没办法安慰她,什么都不能为她做……所以我、我——”
“我杀了那些人。”
意识到我们正在听的是赤坂无论如何都不愿说出口的作案动机,我和坂田都不禁有些紧张。
“我听警卫说过,新闻上播的那件事,如果被那个爆料人领先,警方就会颜面扫地……给你们添了这么多麻烦,真的很对不起。关于那件事,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因为那是我犯下的罪孽……”
赤坂的声音颤抖着,为我和坂田讲述了一个在刑事案件中并不少见、但每次听到都会心痛的故事——
赤坂和田宫茧出身于同一家福利院,田宫被小松家收养后两人再也没有见过面,直到田宫离家出走。
“那时我刚上高中,回家的路上看到有个人睡在纸箱里,是个女孩……走近一看,那张脸看上去很熟悉,对方也在看我,还叫出了我的名字,我才知道那是茧。”
田宫对自己离家出走的事只字不提,她告诉赤坂,自己的养父母死于火灾,她不想回到福利院,于是赤坂把她带回了家。赤坂的养父母也去世了,只有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这位姐姐带着田宫去了一个远方亲戚家,对方愿意付钱雇佣田宫照顾自己,也会供她继续学业。
但是没多久,这位老人也去世了,田宫便辍学和朋友上京。
赤坂高中毕业后也来到东京,两个人开始正式交往。但是没过多久,田宫接到了一个电话。
“有个叫小松的男人自称是茧的父亲,想要问茧借一些钱。茧什么都没说就借给了他很多钱,后来他又来过几次,每次借的数额都很大。我觉得很奇怪,茧却要我别管。”
那个男人就是小松庆一郎。
“后来那个男人的要求越来越离谱,要求茧搬过去和他一起住,我这才忍不住,问茧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无论我如何恳求,她都不愿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后来……大概是两年前,那个男人开口就要一千万,茧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钱,决定和他断绝来往……没过多久那个男人寄来一封信,信里——信里是——”
说到这里,赤坂紧咬着嘴唇,发出悲戚的呜咽。
那封信里有几张照片,拍摄时间从田宫茧10岁到15岁离家出走为止,都是她被养父残忍侵犯的照片。有的照片里还有养母泰子的身影。
田宫最后还是凑齐了一千万,分几次汇给了小松。那笔800万的巨款正是那一千万的一部分。
“茧忍受着、哭泣着……他们却一直伤害着茧,甚至还寄来新的照片。”
最近一次的照片里,施暴者除了小松夫妇外,长子和久也在其中。赤坂第一次对小松一家起了杀意。
“除了小钢珠店,我也有在别的店打工,别看我这样,也是有厨师资格证的人。”
某次外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