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他抽拳变掌向林方胸口击落。
林方纵身一跃退后丈余,摆手说道:“我不打了,住手吧!再不住手我可要还手了。”王兴牛眼一瞪,说道:“你说住手便住手吗?你还手又能怎样?爷爷不怕你。”他向前跑出两步,纵身上前,举掌又打。
林方心知若不将他制住,他必纠缠不休,便也不再躲闪。拆了几招,忽然拧腰侧肩,急伸右手扣住王兴右腕太渊穴,左手自胸前穿插而过拿他左臂曲泽穴,那住了王兴双臂。
王兴登时双臂酸麻使不出力道,欲抬脚踢踹,却被林方抢到了先机,缠住了他的脚腕。他气得黑脸充血,变作紫色,张着大嘴呼哧呼哧喘气。
林方问道:“认不认输?还打不打?”
王兴只是大口喘气不答话。
那少年又喊道:“大伯放手吧!天鸿哥出事了。”
王兴见林方一分神,便要用力挣脱,扯了个来回,却也没挣脱出去。
林方说道:“我放手,你别再打了。”刚一放手,王兴便一头顶撞了过来,他急忙侧身闪避。
王兴气急之下用力不小,可以说是奋不顾身,撞空之下收身不住,势若奔牛般直直撞向那堆米包,又将有闹个灰头土脸之象。
林方不想让他太过出丑难堪,忙抢上前去抓住他的腰带把他扯住。王兴转过身来又羞又怒,举拳又欲动手。
林方说道:“住手。你打不过我的,去学好了本领再来跟我打吧!”
王兴此时双臂依然还酸麻无力,哪里真敢再动手?恨恨说道:“你有种,你等着。”他用力甩甩手臂,蹲下身去捡地上的铜钱。
林方问那少年:“青尘怎么回事?天鸿出了什么事?”
那叫作青尘的少年也姓林,是林方族中的侄子,与他的几个子女很是亲近,日日一块玩耍。他捂着红肿的脸急切说道:“天鸿哥沉河,只怕要淹死了。”
林方闻言却松了一口气,笑道:“我还道怎么着了?你们哪天不下几次河啦?在水里比鱼游的还快,会出什么事?别在这儿闹了,一边玩去。”
林青尘急的脖颈通红,跺着脚说道:“他一个人游水当然可以,三个人在水里乱抓乱扯他便不能了。多亏一个道爷给救了上来,还不知死活呢!你快去看看吧!”说完,转身跑了。
林方见林青尘气急败坏的样子,虽听的不尽不详倒也有了几分相信,便追跟了过去。
王兴哈哈大笑,幸灾乐祸地说道:“让你多管闲事,活该把你儿子淹死。”转头又对围观的人群喝道:“看什么看?都滚开。”
出了码头,远远便看到河边围着一大群人。待到近前拨开众人,只见林天鸿水湿淋淋的正在弯着腰吐水,手臂肩背的衣服上有几处扯裂,露出红红的抓痕血印。不远处的草地上躺着两个十几岁的女孩,都已昏死过去,一个灰袍道人运指如飞正在施救。
林方见儿子无险,心神稍安,抚着他的头问道:“怎么回事?”
“爹……”林天鸿刚欲抬头说话又弯下身去,哇一声喷出了一口污水。
林方轻拍他后背,摘去他头上的绿萍草叶,听人群中知事者描述,且听且断。
原来,这两个商船上的女孩来河边折柳枝芦苇,一不小心失足双双落水,林天鸿听到呼喊便跑过来跳入水中救人。却不料这两个女孩慌乱之中只知求生,不辩道理情形,抓扯住林鸿的手臂头发便往下按,以求自己的头脸露出水面。林天鸿虽惯熟水性,毕竟年少力弱不得法,怎抵挡的住两个女孩奋力挣扎四只手的扭按?更何况生死危机关头,这四只小手似乎力大无穷。林天鸿救人未成,自己反被灌了一肚子水。
三人挣扎中已到了水深急流处,周围有人发现后,见三人抓扯成团,谁也不敢再下水去救。眼看着三人昏死将不免于沉尸河底了,一个道人闻讯赶来,飞脚将搭岸的几块渡板踢入水中,纵身一跃便是几丈高远,在木板上点足又在跃起,两个起落便到了近旁。分手抓住三人衣裳,屏气一蹿而起,在空中几个跨步跃上岸来。
众人纷纷翘指称赞这道人勇武。
林方细细打量,只见这道人面如刀削,柔须微垂,双目精光炯炯,有四五十岁年纪,腰束尘拂,背负宝剑,衣袂飘飘,颇有一番仙风道骨之象。又见他衣袍上水湿如墨斑斑点点,白袜青鞋却未湿分毫,显然是轻功绝妙武功不凡。他对这道人的敬佩不禁油然而生,拱手上前,施礼说道:“犬子不自量力,有劳道长相救,在下林方感激不尽。”
这道人说道:“贫道只是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