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劳,何必言谢?倒是令公子小小年纪舍命救危的勇气着实令人敬佩。”说完,他望向林天鸿,点头含笑,满眼赞赏之色。
林天鸿点头,对这道人报以一笑。
此时,那两个女孩已醒转过来,埋头在家人怀中呜呜哭泣,旁边的妇人丫环安慰不止。
这时,一个衣着华贵的男人慌慌张张跑了过来,大声喊道:“我的女儿啊!”张臂扑了过去。他怜惜地哄慰女儿,又对搂抱着女儿落泪的妻子说道:“小心月儿着凉,快带她到船上换衣梳头再来拜谢恩公。”
他妻子闻言,止住抽泣,说道:“正该如此,我倒是害怕的糊涂了。”两侧的妇人丫环忙上前搀扶着起身。
这两个女孩怯怯走出几步又转头回望,一个如梨花带雨不胜春寒,一个似芦絮沾水轻柔绵软,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惜,直欲上前搀扶一把温言劝慰两句。林天鸿一时忘了刚才差点因其送命,见其目光投来,忙回以微微一笑。
女孩父亲走上前来,感激若涕,说道:“道长相救乃再生之恩,若非如此,我父女定不能相见了。请受在下一拜。”他一揖到膝,众随从之人都作揖说谢。
那道人说道:“不必如此!上天有好生之德,救危扶困原是贫道当为之事。刚才若非这位小英雄延时,贫道也未必能救得出令千金,倒应该谢他才是。”他侧身抬手指向林天鸿。
女孩父亲忙又对林天鸿连声说谢:“谢小英雄相救,谢小英雄相救。”神色甚为恭敬。
“不用谢,不用谢!”林天鸿连连摆手,调皮地说道:“我哪有什么功劳?若不是道长相救我也定然和那两个妹妹一起淹死了,我们还是一块谢道长吧。”
那母女众人回到船上,立时差人端了两盘金光灿灿的元宝来答谢,众围观之人见足有百两之多,都禁不住瞠目结舌惊叹出声。
这道人见状,不待那女孩父亲开言,便说道:“贫道还有事在身,不便久留,就此别过了。”他向林方微微点头,飞身而起,在众人头顶掠过,瞬间已在几丈开外。
林方见这道人说走就走,憾不得亲近,运力高声喊道:“道长可否留下高姓大名?”
“哦!”那道人惊讶出声,说道:“这位兄弟好深厚的内力!贫道泰山张若虚。”声音真真切切如在耳边,人却已无踪影,只见柳枝摇摆拂动。
林方惊喜说道:“泰山四真人名扬天下,不想今日有幸得见其一!”他回头看到林天鸿和林青尘望着张若虚消失的地方呆呆出神,拍掌说道:“走远了,别看了。走吧!陪我领了工钱犒劳犒劳你们。”
那女孩父亲忙说道:“好汉慢走!小英雄慢走!请收下这些金两,略表在下感谢之万一。”
林天鸿停步转过身来,模仿着张若虚的口气说道:“我们也有事在身,不便久留,金子就不要了,就此别过!嘿嘿!呵呵!”他竟大笑了起来,林方和林青尘也忍俊不禁。三人大笑而去。
众人都感到诧异,那管家喃喃说道:“竟有这等怪人?送金子也不要。”他啧啧称奇摇头不解。女孩父亲慨叹点头,说道:“这才是真好汉!”
林方领取了工钱,买了烧鸡卤肉,又让酒铺子老板记账舍了一坛上等汶泉佳酿。三人兴冲冲向村子走去。
林青尘说道:“天鸿,你为了救那两个女孩,差点把自己的性命搭上,就是收他些金子也是应当的。”
林天鸿说道:“哎!这是什么话?是那泰山张道长救的人,都不曾收,我若收了,于心何安?岂不叫人耻笑?”因见林青尘面有窘色,便又用手比划着笑道:“这许多这么大个的金锭子,我们哪曾见过?收了也不知怎么花不是吗?拿着岂不是要整日提心吊胆的?”
林青尘一怔,面露愁容,点头说道:“是啊!那么多,怎么个花法?可不是要提心吊胆?”
林方闻言,连声大笑,说道:“咱们摸惯了铜钱碎银,别去招惹那黄澄澄的玩意,会咬人的。快走,回家喝酒吃肉睡大觉。”三人开怀大笑。
夕阳西下,一抹余辉染红了半天的云霞,鸡犬归家,鸦雀还巢,万家炊烟袅袅升腾而起,古朴的村子显得庄严而神秘。
还未进家门,林青尘便高声喊道:“霁遥、天远,快过来接着,大伯买了好酒好菜,今晚我可要在你们家蹭饭啦!”
林霁遥噔噔跑出门来,说道:“好你个青尘!一大早把哥哥拽出去,整整一天不着家,把教我们的字都忘了,还没和你算账,你倒要来我家蹭饭,看我不拿火棍打你?”她说着气话却咯咯笑了起来,接过哥哥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