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月一剑三式,迫开林天鸿,旋剑转了个半弧,架住了冷月影和冷月晕的剑,说道:“泰山派的人来了,快撤。”不待她二人有所反应,她对林天鸿连攻两记快招,回身大声说道:“事不宜迟,快撤。”她又对林天鸿猛攻两剑,折身去解同伴身上的穴道。
冷月影和冷月晕只得恨恨作罢。
八条人影扶携跃上高墙,飞掠而去。
林天鸿心知对方武功高强,孤身追去,必吃大亏,便上前去看被踢晕的孙鼎新。
孙鼎新醒转后,一脸的悲壮、悲痛、悲哀,说道:“多谢好汉相救,怎样称呼?可否留下名号?”
林天鸿扯下面巾,脱掉那件长袍,露出一身泰山派的装束,说道:“晚辈是泰山杨真人的弟子。不知前辈怎会和白莲教结上梁子?”
孙鼎新说道:“哪有什么梁子?是他们欺人太甚,我不肯归服,他们便要灭我满门。本以为在泰安城中,他们不敢胡为,谁曾想这些人武功如此之高,还没等火号招来山上的援手,便被他们杀了数十人。幸好恩人及时赶来,否则,孙某此命休矣!”
正说着,张若虚门下四大弟子带着崔成等十几名师兄弟们赶来。闻言,无不切齿愤怒,在城内巡查时,被姗姗来迟的官府捕快们喝退了,只得回山。
殿前的校场上聚满了弟子,泰山派掌教齐若冲的声音在内力的催发下,显得绵和浑厚,中正洪亮,数百弟子听的真真切切:“近几年江湖上人才辈出,风波不断,各种势力暗流涌动。宝相寺因‘赤舍利’之事缕引诽议,我泰山秉侠义之道从中竭力调停,才未引起轩然大波。这当然并非只因我派连掌‘侠冠九州’牌匾三届之威,而是因为我派行事谨遵了牌匾所示的侠之本意。如今距泰山大会日近,众弟子更要刻苦练功······”
连续三届掌管‘侠冠九州’金匾,在江湖上是何等荣耀之事?泰山派弟子皆引以为傲,此刻心神鼓舞,群情振奋,齐声喊道:“谨遵掌教真人教诲,弟子定当同心协力捍卫‘侠冠九州’金匾,务必不使之旁落。”这近千人同声齐喊,音传远谷,响震山河。
齐若冲倍感欣慰,欣喜。待声止,他又说道:“牌匾只是个象征而已,不必誓守不使其旁落,行侠仗义,□□江湖才是本意。若是别的门派有英雄侠士夺得,这是好事,一则,可使其自约自束,恪守牌匾上的激励;二则,也可以昭示各派,这牌匾并非我泰山派独有之物,有德有才者,人人可以拥有。如此,可使江湖侠义之风大盛,岂不是江湖之大幸?”
张若虚和金若谷闻言,不禁对师兄的豁达大度和心寄江湖安危的胸襟由衷佩服,自叹弗如,二人相视,点头微微一笑。
待众弟子散去,四位真人入大殿议事。
齐若冲说道:“泰山大会乃武林盛事,江湖各帮各派都会如期而至,这虽以成规,但对江湖上一些声望颇高的名门大派,我们还是要尽地主之谊下帖邀约为好。”
有选择,有针对性地下帖邀约,已是历届惯例,每次都是由张若虚着手经办。
张若虚见师兄又提往例,便说道:“好,还依往届规矩,少林、武当、峨眉、丐帮还有宝相寺,还是由我亲自登门下帖,别的门派便分派老成些的弟子前往投送师兄的邀帖。”
齐若冲点头说道:“你吩咐克勤和克谨去选派人手就是,明日一早让他们来我房中取帖。”
杨若怀热喜比武较技,虽常常想找个匹敌的对手放开手大战,斗个昏天暗地,但对于中规中矩的群会切磋却甚感厌倦。训示弟子、商议大事他不得不来,但他抠鼻挠腮,哈欠连连,早已坐的不耐,忽然听到要派弟子下山投帖,他眼珠子一转,来了精神,说道:“我徒儿天鸿一向少在江湖上走动,不如让他去下山历练历练。”
张若虚一怔,看了看齐若冲,说道:“天鸿虽然武功独占鳌头,但入门时日短,又太年轻,还不够沉稳,还是不要去了。”
杨若怀不同意,说道:“张师兄此言差矣!天鸿虽然年轻,入门时日也不算长,但沉稳还是有的,不是我夸奖,我这么大年纪都还还没他沉稳呢。”
金若谷听到此处,忍不住笑了,说道:“泰山上下那么多人,哪个不比杨师兄你沉稳啊!”
张若虚说道:“就是嘛!他比你沉稳也去不得,免得惹下什么事端。”
杨若怀有些恼羞,说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认为我连下山送个帖子的资格也没有是吗?”
“哎?这······”张若虚和金若谷愕然对望,说道:“我们可没那个意思,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