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我倒要看看你是真虎是假虎,还是马马虎虎。”话音未落,又举掌攻来。他像是有所忌惮,不敢过分紧逼,三招之后,却依仗着灵动迅捷的身法闪到了门口。
王克勉不明对方底细,不知他有何意图,见他力道与自己颇为相像,却也不完全一样,心中顾虑,出掌时便有所留力。
二人掌来掌往斗了十几个回合,那黑衣人说道:“你内力也不过尔尔,敢不敢与我比比剑法?”
王克勉说道:“有何不敢?”手掌在桌上一拍,宝剑弹起,他看也不看,抓向剑柄,反手一挥,宝剑出鞘,剑鞘飞到床上。他随手挽个剑花,微一作势,剑指正前,追了出去。
黑衣人迅速攻了一剑,也不与他缠斗,飞身上了房顶。
王克勉却被那黑衣人轻描淡写的一剑逼退了一步,心道:“这是什么剑法?怎未曾见过?”不过,他也并不惧怕,追上去与那人战在了一起。
二人翻翻滚滚,飞檐走壁,上蹿下跳,只见光影闪烁,火星飞溅,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已分不清身形招式,竟斗了个旗鼓相当。
夜深人静,打斗之声早已惊动了客栈里的住客,事不关己,没人敢出来探视。自也惊动了卿卿我我中的林天鸿和沈如月,虽然他们不怕,但此时却不愿去理会。
沈如月说道:“江湖上仇杀之事数不胜数,任谁死谁伤都与咱们无关,咱们且不用去管,也管不了哪许多。”
林天鸿一笑点头,将沈如月揽入怀中。
王克勉与那黑衣人打斗的实在激烈,飞来飞去竟打到了这家客栈附近。林天鸿认出了月光之下的王克勉,着实一惊,说道:“看来,今晚这事要管了,是王师兄与人动起了手。不过,不急,那人不是他的对手。”他像似悠闲地看戏。
沈如月细看那黑衣人招式,却猛然一怔,皱起了眉头。
过了片刻,那黑衣人突然招式一变,身如离弦之箭般弹射而出,手中长剑挥洒出光影变幻的剑幕。
沈如月急切说道:“不好!快去帮忙。”
林天鸿在那黑衣人变招之始也料到了凶险,忙分腿错步,以“魅形鬼影”的步法抢到房前,然后,“捷步登云”冲天而起,跃上数丈高的楼顶,指笛冲了上去。
王克勉见那黑衣人这一招迅疾凌厉,虚实难辨,很是吃了一惊,不及细想,果断还击,“气贯长虹”斩向剑幕。哪知?入幕无声,空空如也,竟是斩在了虚处,他式已用老,变换不及,忙蹬足后退。黑衣人却变虚为实,长剑如影随形,直逼王克勉。
危急间不容发,林天鸿大喝一声“小贼,住手!”飞身赶至,乌笛挥舞,“叮叮当当”一阵乱响,乘隙拍出一掌,正中那黑衣人肩头。
黑衣人闷哼一声,被打到对面房顶上,连退三步,蹬飞了四五片瓦,立刻又飞身而起,脚下连环,掠过几间院落,消失在暗夜之中。
一场打斗就此收场,林天鸿和沈如月的温馨也就此被打破。林天鸿摇头叹气一声,与沈如月告别,陪同王克勉回了客栈。
沈如月走到林青尘的房外,敲了两下门,没动静,喊了两声,也无应答。她刚想用力去推,门开了。
林青尘睡眼惺忪,披着衣服,打着哈欠,说道:“沈师妹,这么晚了,还没睡?有什么事吗?”
沈如月怔了片刻,说道:“没事,打扰了。”转身回去了。
回到房间,林天鸿说道:“师兄,你怎么和那人交上手的?先时你明明可以取胜的,为什么隐力不发?那人是谁?”
王克勉摇头说道:“不知道,我和他对了几掌,见力道与我们泰山派的内力有些相像,便想试探一下虚实。没料到那人如此狡猾,竟也是故意试探于我,后来又突下杀手。若不是你及时赶到,我定要挂彩了。”
林天鸿凝眉思忖一阵,说道:“看那人身形,似乎有些眼熟,究竟是谁?怎么我们刚到此地便遭到暗算?该不会······不会,肯定不会······”
王克勉说道:“在江湖上行走,这种事是常有的,江湖险恶,多小心些就是了,别想了,睡吧。”说完,他躺到床上,闭上了眼睛,但,当林天鸿熄灯躺下后,他却又睁开了双眼,思虑不定,实难入睡。
第二日两拨人聚到一起吃了顿早饭。
其间,林天鸿和沈如月不时对望,顾盼生情,想到即时将别,心中不舍,有些黯然。
灵儿为他们久别重逢很是欢喜,心中却更多的是羡慕,宽慰说道:“姐姐还有什么忧虑的呢?以前怕‘落花有意水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