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做工细致,美观还坚实耐用。”
那老板闻言,笑逐颜开,翘起大拇指哆嗦着说道:“嗨!好眼力!客官,一看您就是懂行的。我店里的货可是这条街上最地道的,童叟无欺,价格也公道。您在我这儿买货,绝对不会上当吃亏。”
林天鸿嘻哈含笑,胡乱点头,说道:“是吗?难怪你家生意这样好。可我方才听你说,生意好却不怎么赚钱,是怎么回事?难道你还折本卖不成?”
那老板一怔,凑到林天鸿身前,小声说道:“别这么大声,还不是因为这?”他抬手指了指头顶上的纱灯,又说道:“所赚的利钱,除了官税,还要交圣教的份子,所剩的也就不多了。”
林天鸿一惊,说道:“这是什么道理?交了官税,为什么还要给白莲教交份子钱?官府就不管了吗?”
那老板忙四下张望,摆手说道:“哎吆!小声点,这可说不得的。”他忽然看到街上有白莲教众走来,便脸色一沉,说道:“哎!你这客人买是不买?扒拉什么呢?翻来翻去的。”
崔成见那老板态度恶劣,瞪眼便要发火,林天鸿忙拉住他,对那老板笑道:“我们先转转,再来,等会儿再来。”
二人向前走去,林天鸿说道:“白莲教不但在江湖上恃强凌弱,大势招揽教众,而且还欺压民众,强取民利,实在可恶。”
崔成说道:“嗨!我刚才就说过了,白莲教私设衙门,这是要造反啊!”
林天鸿说道:“这事我们都能看得出,官府怎么会看不出呢?可怎么就不加制止呢?”
崔成说道:“说起这里面的门道,你便不如我明白了。这世上哪个名门望族、富户商贾不和官府牵枝连蔓的,就说我府上经营的那些辛苦行当,只是些薄利买卖,还不也得靠银子铺路。只要你银子打点的到,官府的人都是睁眼闭眼的,有油水捞,他们乐得清闲,除非你是大张旗鼓地造反,遮不住了才来管。这白莲教定也如此喽!”
林天鸿思忖片刻,点头说道:“定是青尘,否则他也做不了白莲教的首堂堂主。”
“堂主?”崔成说道:“我也听说青尘早就加入了白莲教,没想到竟混上了堂主,还真有点手段!嗨!这小子!”
林天鸿说道:“他是聪明干练,用对了地方固然是好,可若是用错了地方也会做下大错。唉!我倒是真很担心他会把事情弄的不可收拾。”
崔成说道:“白莲教做事越来越出格,早晚会出事。你与青尘兄弟是从小交好的朋友,可得劝他早些收手。对了,他瞒天过海骗过了众人,拿走了宝相寺的舍利珠,这下被识破了,还好意思不还你吗?”
林天鸿说道:“恐怕没那么简单!还不知道这号称天下第一大教的白莲教教主是何等高人,竟连冷月宫和江南雷家都对他俯首听令。”说完,他叹气连连,忧心忡忡。
二人走到巷头便折返回走。
崔成说道:“听说济宁府的太白楼是座名胜,登楼可将运河风光尽收眼底,我们去观赏观赏如何?”
林天鸿说道:“闲来无事,去看看也好。”
“哎!掌柜的,帮我把那个拿过来。”崔成跑进了一家店铺,指着挂在墙上的一杆描金彩笛喊了起来。“对,对!我就要那个。”崔成接过笛子,细细观摩,入手温润,毫无瑕疵,他高兴地把钱付了。
林天鸿看着粗犷高大的崔成有些笨拙又耐心地观摩笛子,想起日后他将与自己的妹妹朝夕相对、夫妻相称,心中一阵感动,欣慰地笑了起来。又想起与崔成形貌相似,一贯给人以愚笨印象的王兴,他感叹道:“人不可貌相,都有福至心灵的时候。”
崔成走过来,举笛炫耀,笑着依林天鸿的样子把笛子插在腰间。说道:“这太白楼是不是诗仙李白当年住的地方啊?”
林天鸿摇头说道:“听说这太白楼并非李白其人所居,而是当时贺兰氏所经营的一座酒楼。当年李白居住在楼前,每日皆到酒楼饮酒作诗,此楼因此名声大振,便更名为太白酒楼,而后来酒楼易主不再卖酒,便去掉了‘酒’字,更名为太白楼。听说现在正厅上方仍镶有‘诗酒英豪’的大字石匾呢。”
“哦!”崔成笑道:“原来太白楼只是李白当年饮酒消遣的地方!‘诗酒英豪’!好大的气魄!听起来比你这个‘少年英豪’响亮的多了。哈哈·······”他大笑了起来。
林天鸿讪讪一笑,说道:“什么‘少年英豪’?别乱说,不怕人家笑话?李太白诗、酒、剑三绝,被称为诗仙、酒仙、剑仙,才华横溢,文武双全,哪是我们凡夫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