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囊饭袋可比?”
“哇!”崔成惊道:“这么厉害!我们得好好领略这‘诗酒英豪’遗落的仙风仙韵。”
林天鸿点头说道:“那快走吧。”
二人说笑着,已看到数丈高台上一座重檐楼宇耸立眼前,二层檐下正中扇形匾额上阴刻着三个大字——太白楼。
崔成赞道:“果真气派!这才配得上‘诗酒英豪’饮酒作诗。”
林天鸿为其气势所撼,激喜满面,双目炯炯,豪情顿生,脱口吟道:
十丈高台托楼起,
不是仙府也壮观。
今若诗酒英豪在,
畅怀痛饮三十碗。
“好!”崔成拍手大赞:“好诗!有气魄!你这‘少年英豪’也是才华横溢、文武双全啊!”他哈哈大笑,却又忽然停住,说道:“噢!你先上去,这里既然已经无酒可卖,我便去别处买来,咱们一边观赏风景,一边饮酒、作诗、比剑,岂不是风雅之极,壮怀之甚?”说完,他笑着、蹦跳着跑了。
林天鸿来到高台前,拾阶而上,当头看到李白当年手书“壮观”两个斗字的方碑,字迹潇洒飘逸,有龙腾虎跃之气象,仅此二字,足以彰显李白之壮志豪情。林天鸿对字品思片刻,心胸豁然开朗,向里面走去。院内有《李白任城厅壁记》大幅石刻,还有历代以来文人墨客的诗词歌赋碑碣数十块。林天鸿一一默默诵读,心中感慨良多。再往里走,忽然听到有女子声音轻轻吟道:
素雅贞洁无人问,玉肌琼蕊胜梨芬。
世人皆赞红果艳,白花青子几人见。
一夜秋风寒霜至,碧衣素妆羞色满。
试问红颜何心酸?悲欢愁苦在其间。
吟诵完毕,那女子幽幽叹气,不胜伤感,若扶病,似乎难抗风拂。
林天鸿心中称奇,暗道:“此女子是何许人也?怎会如此凄苦自伤?比我还要凄苦不成?”他心中有些同命相连之感,不禁好奇,却不敢打扰,轻轻躲到一块石碑后看去。只见那女子削背蜂腰、身形曼妙,站在一棵山楂树下,纤细的手指拨弄着拥挤成堆的青青果子。
那女子又喃喃自语:“人人都知道这果子成熟了鲜红似火,引人馋涎,可似这般生硬青涩之时,谁又会来问津呢?就算是在蕾开花绽之时,人们定也难以相信这灿若梨花的一树绚烂洁白,会结出鲜红似火却极酸楚的果子吧。”说完,她叹气又幽幽说道:“世间诸事都是如此,难断难料,有着太多的意想不到。想要的得不到,不想要的却难逃脱。唉!世人终难脱情愫絮绕,谁人能真正做到不羁洒脱?‘诗酒英豪’!何等豪迈潇洒!当世再也无人能及了。”她摇头苦笑,移步栏杆处,扶栏而望,黯然伤神。潮湿的风从运河水面吹来,风拂发动,衣裙飘飘,玉指轻撩着额前发丝,美目变得凄迷陶醉。
这女子的言举大大触动了林天鸿的心弦,他思绪万千,忍不住发出了似这女子幽怨般的叹息。心想:“这个情愫缱倦的失意之人果真比我可怜、可叹、可悲。我父母不许,如月师父不许,至少我和如月彼此都懂得对方,而这女子的满腔情愫却无人知晓,愁苦郁闷也无处宣泄,只能对树空诉衷肠。”他摇头哀其不幸,欲转身离去,忽然又听那女子吟道:
举杯进酒诗千句,千句难诉吾衷肠。
往事尽随流水过,花残无颜面君郎。
吟完诗,她伸手入怀,拿出了一枚梅花样式的坠络,轻轻摩挲,眼中泛出痴醉的神色。那坠络鲜红夺目,夺目惊心。
林天鸿心中一震,觉得此坠络甚是眼熟,像是见过,更像是亲手抚摸过那温润的质感,也像是亲鼻嗅过那醉人的暖香。当年的那一幕浮现在脑海。“难道是她?”林天鸿猛地一惊。更令他震惊的是那女子呆呆地看着手中丝线漫飘的坠络,痴痴说道:“其实我心里早就把你当成我的郎君了,你知道吗?洪天临······林天鸿······嘻嘻······呵呵······你真调皮!你总是惹我生气,可我还是喜欢你,我心里从来没真的恼过你,你知道吗?”她凄苦一笑,又一声叹息,说道:“你怎么会知道呢?你只认为我是个刁蛮任性、乱发脾气的坏女孩吧?你心里定然没我半点吧?”她又冷笑,又叹息,又说道:“其实你又何必知道呢!又何必心中有我呢!你心中有我又能怎么样呢?事到如今,我该如何面对你呢?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嘿嘿······哈哈······”她冷笑,幽怨地笑,凄苦地笑,笑的令人不忍心听到,那凄苦的神情令人不忍心看到。
林天鸿听的仿佛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