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汗湿胸背,实难相信自己竟招惹下她如此热烈的情思。心道:“一个婉君已让我陷入负情薄幸、不孝不义、父子决裂的境地,如果再加上一个未来妹夫的姐姐,这可乱了套了,后果不堪设想啊!不可,不可!万不可如此!”他蹑手蹑脚地慢慢退却,想就此装着不知不觉的离去。
但事情的发展总是差强人意,这时,崔成回来了,一声呼喊,打破了寂静,打乱了林天鸿的计划,惊扰了那女子梦呓般的自语。
“哎!大哥在这儿,来,快来尝尝我买的酒菜。”崔成兴致勃勃地提着荷叶包裹的肉食和一坛子酒走了过来。
林天鸿心中暗暗叫苦。只见那女子已经转过身来,手一松,坠络掉在地上,一张美面颤颤挂着泪珠,一时痴痴呆了,不是崔楚楚是谁。
崔成一怔一愣,惊喜说道:“哦!姐姐。你怎么会在这儿?”
崔楚楚忙抬手拭泪,不答却问:“你怎么来了?几时来的?”却不是看着弟弟崔成,而是望着林天鸿。她像是被识破心事似的,面色潮红,又羞又窘,却也难掩激喜。
崔成说道:“刚来啊,来太白楼自是为领略‘诗酒英豪’遗风啊。”
林天鸿为了掩饰心中忐忑,佯装若无其事,抬手抚摸了一下石碑,说道:“我也是刚来。”他说了慌,面色极不自然,忙转头望向别处,心道:“事已至此,也只有撒谎敷衍了。”
“噢!”崔楚楚神色稍有舒缓,像是轻松不少,却又隐隐现出失落之意。忽然,她神色一变,抬手指着崔成,喝问道:“你怎么回事?几次写信催你回家,怎么就是不回?我这正准备去泰山看看,是不是那群老道绑住了你,不让你下山了。”她颐指气使、盛气凌人、言语尖利不下当年,与之先时凄苦自伤之状判若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