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
只听崔成突然大喝一声“住口,你休想得逞。拿命来吧!”长剑出鞘,势若雷电光闪,飞身扑上前去。
崔相鳌无视后辈,轻敌年少,冷哼一声,也不拔剑,空掌来战崔成。他果真狂妄!然而,他数十年的修为着实不凡,掌爪交错拆解崔成如虹的剑势,十几招后虽未占到便宜,却也未吃亏。虽是如此,可对于以老卖尊的他来说也是心中一惊,大感脸面无光。他也不再托大了,飘身退后七尺,抄剑在手,说道:“短短几年你能有如此修为倒也不易,只可惜火候还不到,胜不得我!”话未毕,身已起,宝剑斜刺下来。剑法一经施展,果真老练狠辣,较之当年犹有过之。
崔成屏气凝神,一心对敌,全力施为在泰山所学。天上乱云滚滚,月色忽明忽暗,二人战成一团已难辨清人形,只见两条黑影带起阵阵疾风,卷起一团团落叶泥沙,剑刃相碰,火星四射,发出悦耳交鸣。
忽然,林中传来一声亢奋尖利的夜鹰哀鸣,剑击声突止,二人□□两处。
崔成长剑拄地,血顺剑流,手臂已经受伤。
崔相鳌得意地说道:“成儿,你是在我眼皮底下长大的,怎能在我剑下讨得便宜?束手就擒吧!”
崔成钢牙一咬,恨恨说道:“休想!”挺身挽个剑花,方寸不乱,挥剑施展‘气贯长虹’,织出一幕剑网向崔相鳌罩下。
崔相鳌刚才话虽说的狂妄,现在手上却不敢丢松,凝神全力以对。
二人快攻快守,星火团团,交鸣之声连成串,好一阵激斗。
云移月现,羞怯疲惫的昏黄月光中二人双剑重重一撞,崔成胸口中了一脚重踹,跌在地上。崔相鳌抬手擦了一下脸上流血的伤口,恼羞成怒,杀气暴长,纵身而起,长剑向地上的崔成斩了下去。
“等等!”、“二庄主!”、“总镖头!”、“剑下留人!”树林内外几个声音同时惊呼喊叫,却是薛刚和树林中的四个汉子同时冲过去阻止崔相鳌下杀手。
崔相鳌急于斩草除根,不理会那四个属下,更不理会薛刚,剑依然向崔成凌厉斩下。
就在间不容发之际,林天鸿施展开‘魅形鬼影’步法,后发先至,掠身上前,挥出乌笛把剑挡下。“当”一声响,崔相鳌如空中飞鳖一样,被掀的翻滚着飞了出去,落地后趔趄退了好几步才拿桩站住,很是惊得一愣。林天鸿脚拖着地面后滑出五步,感到手臂隐隐作麻。
那四个汉子见林天鸿救下了崔成,“哦”一声松了一口气,忙□□两处,有护向崔相鳌的,有上前来扶崔成的。有个汉子说道:“公子爷,大庄主是为神农帮傅雷所杀,二庄主维护不周有何过错?你岂能误信薛刚之言?薛刚装疯卖傻意图镖局总镖头之位,他诬陷二庄主啊。”
“什么?胡说八道!”薛刚大怒,喝道:“谁意图总镖头之位了?真相乃是我亲眼所见,何曾诬陷二庄主了?”
又一人说道:“薛刚,你也不想想两位庄主是怎样待你的?大庄主身遭不幸,你竟然立时变换嘴脸设下这等毒计,我真是瞎了眼了,往日还与你这种如此不忠不义之人称兄道弟!”
“这······这······”薛刚的肺都要气炸了,气得真快要疯了,茫然四顾,看看崔成又看崔相鳌,再看看这四个曾经兄弟相称的汉子。眼中落下委屈的老泪,说道:“四位兄弟,薛刚受庄主厚待,立誓以死相报,何敢生有不忠异心?只是二庄主弑杀兄长实在令人心寒,薛刚若不出面指证,愧对大庄主深恩厚意,愧对天理良心啊!若说这是不忠不义,薛刚冤枉。”他转头又对崔成说道:“公子,我说的可都是实情。”
崔成点头说道:“我相信你,薛叔叔。”
此时林天鸿自也明白了先时崔相鳌佯装无奈的作态之举,那自是作戏欺骗树林中的弓箭手。
那四个汉子相视对望,一时怔住了,此时面对敌对的老主、少主,他们傻了眼了,纷纷把目光望向崔相鳌。
崔相鳌气急败坏地说道:“别听薛刚胡说,他卑鄙阴险的很,杀了他。”他纵身挺剑刺向薛刚。
林天鸿欲去相助薛刚,却被那四个汉子缠住。
薛刚念旧主之义,不敢出招进攻,只是一味地拆挡躲避,立时便险象环生。多亏崔成在一旁策应,才不至中招。
崔成胸口中了一脚,肩臂也受了伤,武功大打折扣,虽与薛刚联手,一时半会也不易取胜。
林天鸿旋身错步,笛作剑舞,在四个汉子的刀网剑幕中穿插,因念及这四个汉子受崔相鳌蒙蔽不知真相,不想出手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