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搭手,长臂急探抓住了林青尘的一只手。正此时,沈如月和灵儿的两条锦带如灵蛇般卷来,林天鸿用力一拽,扯着林青尘又翻过人群落了回来。
刚才对掌、退敌、救人皆在一瞬之间,待二人平安落地,众人才惊大了口呼出一声“好险!”
林天鸿望着心灰意冷又似心有不甘的林青尘,脸上现出一丝苦涩的歉意,说道:“我没骗你,武功招式不在多寡,心正则纯,你输了,回头吧!”
林青尘喃喃自语:“不,我不会输!”他伸手便摸向怀中。
灵儿心知林青尘是要去拿霹雳弹,忙顺势把手按了上去,说道:“不可!你受了内伤,且回去疗伤吧。”
泰山派众人知道林青尘此举将要何为,齐涌了上来护在林天鸿身边。
林青尘虽然吃了败仗,却绝不想置林天鸿于死地,得灵儿提醒,渐渐冷静下来,收回了怀中的手,恨恨说道:“我是败在你林天鸿的手上,好,今日作罢!”然后对白莲教教众一挥手,说道:“走!”
白莲教教众相顾失神,灰溜溜下山去了。
灵儿回望沈如月,说道:“姐姐······”欲言又止,眼眶含泪,似有无限苦楚和无奈,终于在冷月隐的恭请之下,用力转头奔下山去。
白莲教乘兴而来败兴而归,顷刻间走的干干净净。
杨若怀说道:“我说徒儿,那小子坏的很,你打他出去为什么还要救他?跟他很熟吗?”
林天鸿惭愧说道:“熟,熟比自身,但现在相去远矣!唉······”
齐若冲说道:“天鸿,若非你来得及时,我泰山派一败涂地矣!真想不到这些许时日你竟能领会到如此深奥的武学精义!走,回山上说话。”他当先领步上山。
金若谷望着沈如月,点头微笑,说道:“姑娘脱离了龙潭虎穴亦是脱离了无边苦海,可喜可贺!”
沈如月忽然觉得金若谷这微笑面容无比亲切,犹如母亲生前,她心中触动竟有泣意临喉,问道:“真的吗?道长说我真的能脱离苦海吗?”
金若谷说道:“那姑娘如何以为呢?”
沈如月摇头说道:“不知道,我不知道!”
金若谷又说道:“姑娘不用多忧,时机到了你自然就会明白。只是凡事有因有果,总会有个了结,你切不可久久絮怀往事不放。”
沈如月心中一震,猛然抬头,问道:“道长所指何事?晚辈愚钝,不能尽解。”
金若谷温和一笑,说道:“或许是贫道多虑了,姑娘不必多心,请。”
张若虚和受伤的弟子各自被安排回房治伤疗养,齐若冲、杨若怀、金若谷与林天鸿、沈如月在厅上叙话。
一连几日,林天鸿引领沈如月上香磕头拜过各殿仙尊,又去求教于金若谷。金若谷意味深长又不露玄机地说道:“情海深千丈,渡人难渡心。若是有缘人,艰险不能摧。世事难料,贫道不敢妄自揣测,你们珍重是了。”
得到如此模棱两可的指点,沈如月郁郁不欢。林天鸿为宽慰其心,便带沈如月赏玩泰山各处景致并在一处临瀑峭壁上刻下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海枯石烂,此志不变。”四行大字。沈如月心神激荡,被感动的几欲泣泪,点头说道:“海枯石烂,不离不弃!”遂欢喜地与林天鸿循山路回道观来。
忽然有山门上的小道士慌慌张张跑来说道:“不好了,白莲教的人又闯上来了。”
一旁走来的夏克谨和徐克行怒道:“还来?阴魂不散啊!”二人怒气冲冲奔了出去。
林天鸿问那小道士:“白莲教怎会卷土重来?来了多少人?现在何处?”
那小道士说道:“仅此一人,吵嚷着要上山来,说是找林师叔你有话要说,弟子看着像是来找你寻仇的。”
“噢!指名道姓来找我!”林天鸿说道:“是林青尘吗?他又想搞什么鬼?去看看!”他和沈如月也奔了出去。
二人远远看到来人已到了二重山门外,赤手空拳与刘克言打在一起,夏克谨、徐克行和几个小道士在一旁掠阵观战。
来人不是林青尘,却是杜飞虎。杜飞虎拆解着刘克言的招式,嚷道:“刘兄弟,你可真不知礼数,我不带兵刃上山,是找林兄弟有重要话说,你啰啰嗦嗦阻拦我干什么?再不住手,我可不客气了。”
刘克言拳掌逼的更紧,口中喝道:“少费话!来犯我泰山、杀害我王师兄时你也是帮凶,我把你绑上山去再说不迟。”
杜飞虎急的哇哇大叫,说道:“老子光明磊落敢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