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拽扯着醉醺醺的赵四走来了。
林霁遥问道:“我让你去牵马,你把他牵来干嘛?快去牵马,快去,快去。”
那小厮一松手,赵四滚了个蛋瘫在了地上,眯着眼睛说着醉话:“牵······牵什么马?不······不能牵······马醉······醉了!呃······砰······”他打了一个响嗝,放了一个响屁。
“嗨!”林霁遥大怒,飒爽干练的英姿立生威严,指着赵四喝道:“什么混账东西?马怎么会醉?”飞起一脚踹在了赵四身上。
赵四又滚了个蛋,昏昏噩噩地说道:“谁啊?干嘛打我?”他抬起醉脸用力睁开沉重的眼皮,说道:“哦!是夫人奶奶啊!我可没再犯错,老实着呢,那么好的酒我都没舍得全喝,我拌了草料喂马了。呵呵······”他想爬起来,却跌倒了又滚了一个蛋。
崔成脸色铁青,眼中冒出了当年“小霸王”惯有的火星,碍于大事临近,不好先惩罚家奴,他强制忍住怒火。
赵四呵呵一笑,飞流直下落下了一摊口水,他用力吸了一口,又说道:“原来马也喜欢喝酒啊!吃的还挺欢畅。”
林天鸿摇头叹息。
林霁遥怒道:“醉不死你,回来再跟你算账。”对一旁的小厮说道:“你快去牵马来。”
那小厮一脸的悲催,哭笑不得地说道:“回老爷、夫人,五匹马被赵四弄的醉倒了三匹,另两匹也拉稀不止,牵不得了。”
林霁遥喝道:“什么?有这等事?”
那小厮说道:“千真万确,小人不敢撒谎。”
林霁遥气得打颤,牙齿咯咯一阵响,抬起的欲踢向赵四的脚狠狠地跺到了地上,摆着手说道:“快拉下去打,赶他出去。”
冲上来四个人分扯着手脚把赵四拖出去了。
崔成说道:“马不成了,你就不要去了。”
林霁遥说道:“怎么不去?不是还有腿脚嘛!我又不是迈不开步行不得路。”
薛刚说道:“我去镖局取马吧!”
林霁遥说道:“不用了,也就二三十里路,正好活动腿脚,走吧。”
于是,崔府四五十号人出府向东而去,因有林天鸿和沈如月助阵,此行俱都很是振奋。
快到乱石坡,远远看到坡上有漕帮百十号人等在那儿了,陆同章与杜飞虎点头又摇头地交谈着什么。
薛刚说道:“漕帮来了这么多人,输了恐怕也不回善罢甘休。”
林天鸿说道:“有陆捕头在场,量他们也不敢怎样,反正就比试三场,人多人少也无所谓。你们去吧,我和如月在树林里盯着,放心就是。”
林霁遥说道:“那陆捕头好歹也是公门里的人,万事总强不过一个理字,他若徇私,我们就到汶上县衙找他理论。看那帮人人模狗样的,也未必比我的花拳绣腿高明,怕他们干嘛,走吧!”她当先向坡上走去。
崔成、薛刚带人上了乱石坡,抱拳问候一声。
陆同章说道:“既然双方的人都到了,你们便堂堂正正的比试吧。我可话说在前头,按先时约定,三局两胜,如果漕帮得胜,飞龙镖局就得任由漕帮车马走路,不得阻拦,也不得干扰其接货运生意;如果飞龙镖局得胜,漕帮就要退守运河,等待朝廷把运河修缮完毕,即便有货不运也不能在旱路上驱车做生意。”
杜飞虎和崔成都点头说道:“好,就按约定,成败在此一举。”
朱雀堂堂主武金凤却认为杜飞虎说的不确切,并纠正道:“杜堂主此言差矣!应该说成功在此一举。凭你我身手,怎么会败呢?”说完,嘿嘿地笑了起来。
陆同章看了一眼并不理会于她。
崔成、薛刚虽恼她无礼狂妄,却也不屑与她作口舌之争,回以蔑视的冷笑,也未说话。
林霁遥却吃不得嘴皮子上的气,喝道:“你的身手有什么了不起?我看也不过是些花拳绣腿罢了。”
武金凤身为漕帮四堂主之一,武功有独到之处,也颇有姿色,英武与妩媚并俱,与帮主关系暧昧,一向蛮横霸道。昔日王江龙在世时,另三堂堂主看她是女人,都对她多有忍让,诸事不与她计较,十几年来她在漕帮未曾受过半点委屈和冲撞。而今听到林霁遥的奚落,她凤眼倒竖柳眉哆嗦,拔剑一指,喝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在姑奶奶面前大呼小叫?快报上名来,领教姑奶奶武功。”
武金凤的叫嚣立时激怒了性子刚烈脾气火爆的林霁遥。林霁遥一跳脚,喝道:“呔!姑奶奶行不改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