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不改姓,林霁遥是也,岂会怕你这个野婆娘?”她利落地一甩披风,麻利地拔出宝剑,挽了个剑花,蹦了出去。崔成一把没拦住。林霁遥杏目圆睁,举剑亮开了架势,针尖对麦芒,她倒也有些行家里手的风范。
武金凤看到林霁遥这正宗泰山派剑法的起手架势,倒也被唬了一下,她不敢大意,小心应战,与林霁遥激烈地打在了一起。
林霁遥虽有些根基,毕竟招式粗浅内力不深,十几招一过便被武金凤摸清了底细。她立时处在了下风。
武金凤有心让林霁遥出丑,也不过分紧逼,东一剑西一剑地戏耍于她。一边漫不经心地出招,一边冷笑着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角色,原来是只纸糊的母老虎啊!哈哈······呵呵······你的威风呢?你再凶给我看看。”
林霁遥被逼的手忙脚乱,又气又怕又着急。手上打不过,嘴上可不吃亏,叫嚷着喊道:“你这婆娘也不过是只草扎的土鸡,狂什么?要是犯到姑奶奶手里,看姑奶奶不拔光你的鸡毛,掏光你的鸡蛋。”
武金凤一向自比凤凰,漕帮年长的都称她凤妹妹,年少的都叫她凤姐或者凤姑。这土鸡的称号众人还是第一次听到,都觉得新鲜,细一品味,倒还真有些深意,有些人忍不住要笑。但严肃场面之下谁人敢笑?都努力忍着。
崔成见妻子口舌上占了便宜,虽觉得解恨,可听她这话实在不堪,有损于崔家体面,脸上哭笑不得,心中又气又心疼。
林霁遥别出心裁的斥骂,几乎要把武金凤气的发疯,她眉毛戗立,目珠通红,面色灰白泛青,彻底像了一只疯狂的斗鸡。她用可以咬碎牙的口吻生硬地喝道:“不杀你老娘不姓武!”声起时,剑已出,扯起了一串血珠。
林霁遥受伤后还剑挡了一记被震出一仗多远,跌在地上。
武金凤杀心一起,不留余地,乘势追杀。她“土鸡展翅”飞天而起,“乌鸦啄蝶”飞扑而下。情况实在危险之极。
林天鸿在树后看到林霁遥一出手就料到凶多吉少,但心想有崔成、陆同章等人在场,也未必就会发生不测,是以他一直远远看着并没现身。他听不到二人说话,不知现场情由,实在没料到武金凤会突下杀手。及至凶险来临,他猛然大惊,想出手相救,却相距太远,鞭长莫及。但是,来不及也要去救啊!他挥袖卷起地上的两块小石子,飞身而起便要打出,却又忽然折身隐入树荫。
原来,在此危急时刻,崔成、陆同章、杜飞虎三人同时飞身掠了过去,齐声大呼:“住手!”
崔成如慈母护犊般把花容失色的爱妻揽入怀中。陆同章的钢枪和杜飞虎的虎头刀同时架到武金凤的剑下,把她掀了出去。武金凤落地一个踉跄,“老鸭退步”蹒蹒跚跚连退出了四五步。
武金凤落地狼狈被震得手臂发麻,强忍着不使手中宝剑落地,又羞又怒,不敢责问陆同章,却把怒气全撒在杜飞虎身上。她喝道:“杜堂主,你这是为何?怎么反助敌人?”她举剑怒指,剑尖颤抖,如同悬挂着重物,终于无力地垂下了。
杜飞虎收刀,说道:“凤堂主妹子不要误会,我们只是比武决胜负,不要杀伤人命嘛!”
武金凤怒气难遏,说道:“是她出言辱骂我在先,杜堂主可是亲耳听到,这还不该杀?”她好像是想起了先时的骂语,说完后面红耳赤一阵窘迫。
杜飞虎说道:“崔夫人是我一位老朋友的亲妹子,看我薄面,手下留情,算了吧。”
陆同章说道:“我们曾有言在先,只分胜负,不伤人命。武堂主你打赢了她,何必还要下杀手?”
武金凤看着崔成对妻子疼惜的样子,心中又羡慕又嫉妒,恨恨出声,收剑入鞘。
崔成用林霁遥的手绢儿为她包扎手臂上的伤口,问道:“怎么样?疼的厉害吗?”
林霁遥轻轻摇头,愧疚说道:“对不起,成哥,先输了一场。”
崔成轻轻一笑,柔声说道:“你没事就好,不怪你。”他把林霁遥扶起,抬头说道:“这场你们赢了。”
陆同章高声说道:“第一场漕帮获胜,那么第二场你们双方谁来对阵比斗?”
崔成倒提宝剑,抱拳说道:“在下愿求指教。”
杜飞虎哈哈笑道:“崔庄主倒是个磊落汉子,在下斗胆,请指教。”说完,他拱手一抱拳,走上来两步,跨步横刀,拉开架势。
崔成心知事关重大,后面两场务必双赢,也不谦让了。他手腕一抖,剑若龙吟,抢先攻了上去,用的正是林霁遥先时起手那一招。他得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