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二字来。
因为,她若是说出没有二字,便说明,她,不是清白之身。因为,过了这么长时间,她就是当时没有想起来,此时也应当想得出来自己是清白之身的啊!
夏女估量了一下,只是淡淡地道:“臣妾没有任何证据可证明,但是臣妾相信,皇上一定会为臣妾查明冤情的。”
“你再仔细想一想,既然你说自己是被冤枉的,那么肯定有什么证据的,是不是有什么非常重要的证据被你给忘记了啊!”
毓旭犹无法相信,只要一再提醒着她。
而夏女,却是有一点搞不清楚这个皇帝的心思了,看他的样子,似乎是不愿她受到伤害的模样,那恳切的话,让她微有些动容。只是不知,他的所做,是为她的为人,还是因为他的计划中她不可或缺的分呢?
想来,应该是因为她在他的计划中那不可或缺的分吧!他有美眷三千,又岂会看中她这个无貌无才之人呢?
不过她知道,他一定也是猜到了她若是被冤枉的,那么她必是清白之身,所以,他一直暗示着还有这个重要的证据。只是,他毕竟还是不够相信着她吧。所以,他不敢直接地问出来,怕若是她当真是不白之身,他如此关心她,她却为他戴了绿帽子,岂非伤了他身为皇者的自尊。
夏女一直低垂着头,直到两人皆快要忘了时间的时候,才听到她淡薄地道:“回皇上,臣妾确实是想不到有何可以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实在这事发生的突然,臣妾也是一时摸不着头绪,不过臣妾确实是清白的,请皇上容臣妾再想想吧。”
这话是得体的。
唯今也只有这样回答了。免得他一时不过意,当真让人来为她验身,那么她的心愿,就没了。
“你!!”他无奈地看着她,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不信她就想不起自己是清白之身这一件事。那么,她这样半口不说出,只有一个可能了,那就是她非清白之身。
而这个可能,让他的心也如火噬一般地疼不可止。
“你再好好想想吧!若是有想起什么,就同狱吏长说,让他来通禀朕。”他说完负手而去。
萧萧的衣袖,有着散不去的怒意。
夏女抬起头,看着他拂袖而去的背景,恭敬而平缓地道:“恭送皇上!”
走出大牢,毓旭将狱吏长叫住。
负手看着浓墨点画的黑夜,月也细小了许多。
背对着狱吏长,道:“虽说皇后下了狱,但是在证据还未确定前,在朕还没有下旨夺了她皇后的名份时,她仍旧是皇后,你知道吗?!”
他的声音,似乎也让夜色渲染过一般,带着一般夜的诡异,夜的深沉,让人寒自脚根睡。
那狱吏长这一听,那还了得,吓了一跳,跪在地上,口中只是不停应着:“是!是!是!臣知道怎么做了。”
他一直听人主产这个皇后不得宠爱,而且无身份无地位,又无才无貌,是难成大事的,而且还犯下了此等弥天大罪。他早就不把她当成一个皇后看了。
所以,对她,也只是以着一般囚犯看待。
可是,今晚,却大大改变了他对这个皇后的看法,皇上不但亲自前来找她问事,而且还放了这样的话。如何不让人怀疑,之前那些皇后不得宠的云云之言,皆是假的。
毓旭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从小看惯世事,早已经认定这个世上没有真正的情爱二字了,不论是亲情、爱情皆是假的。
他的心,早已经封锁起来,任何人也进驻不了。
那些事,很久了,久到他要以为自己是不会伤感的。
他不对任何人手软,就是亲兄弟手中也是一样。他冷血、他虚伪,他无所不为,在他的心中,只认定了,唯有权利,方是他的追求。
可是,今天,他却是为了这个平凡的女子,感到心痛。
尽管在认为她极有可能对他不忠的时候,他仍旧不忍对她弃之不顾。怕她睡在那脏乱而粗糙草席上,怕她受到狱吏的欺负。
哎,只是,这一切,终究不能阻过他心头的沉郁啊!
他不理会狱吏长,大步而去。他相信,有了他这句话,这个狱吏长,是万万不敢乱来的。
……
拉住一个狱卒的衣袖,问道:“这位大哥,这是做何?”
“皇后娘娘,咱们这是在给您安排寝食啊!你还满意不,这狱中简陋,您若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话,尽管说出来,奴才会为您想法子安排来的。”那狱卒让她一拉,反是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