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进门前,我回过去,“到了,平安勿念。”
勿念,勿念,心心念念,怎能不念。
老爹见到我,心疼得差点掉眼泪,“开朗开朗,怎么瘦成这样?那破广告公司这么辛苦?老板待你不好?不是你师兄么?都不顾着自己人?”
我摇摇头,“公司挺好,老板……老板也很好。”
张姨端了红枣当归黄芪茶,“玲玲知道你回来,特意熬的。”
老爹哼了一声,没搭茬,我心里暗笑,那妹子上美术课铅笔都是爸妈给削,这茶当然是张姨代劳,不过人家有心笼络,已经值得感谢,做人勿计较太多。
米家老太君叼着烟斗睨我,“薛家什么时候上门提亲?”
我胡乱打着哈哈混过去,装没听到奶奶敲着烟斗斥骂我跟男人处这么多年不结婚丢光米家脸的声音。
唯一不必打起精神应付的是米开颜,粉嫩嫩的肉团子一枚,包着全套美国代购的婴儿装,见到我啊啊乱叫,手舞足蹈,小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儿,老爹说这是血浓于水,心灵感应,看到姐姐回来高兴,玲玲在一边没说啥,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都快把儿子的份儿也瞪光了,我知道她紧张,也没敢多抱,晃了晃臂弯就还给她了,她接过来,瞥了我一眼,“颜颜还小不要晃,脑子会晃坏。”
我回家时她在楼上陪开颜睡觉,一直没下来,这是我进门到现在她跟我说的第一句话。
真不是我多心,去年春节她还一口一个学姐地招呼我,转头又南哥长南哥短,叫得我都恨不得喊老爹南哥以正辈分,不过一年功夫,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母凭子贵——以奶奶对卫红旗母女三人的态度,不是没可能。
可母凭子贵,不至于连米东南也恨上吧,新婚二十天,蜜月都没过完,我已经从两人眼里依稀读出二十年前我最熟悉不过的两看生厌。
作者有话要说: 匆匆写完最后几个字,总算没连续两天断更。
可怜我断在小苏亲小米那一下,居然没人催更,是有多冷,有多冷,多冷,冷……
别说小米的反应和小竹在奥兰多那一吻之后有点像,作者真的不想的,面对闺蜜男友,小米不可能一点芥蒂都没有马上成就好事对吧……
按爪!
☆、难念的经
果然不出我所料,玲玲和老爹吵架了。
意外的是吵架不为我,不为开颜,不为奶奶,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