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年兄,还在心痛你损失的那点兵马吗?呵呵,不必再如此了,本官向你保证,此役过后,等将叛军全部剿灭,你损失多少我给你补充多少如何?”
剿灭叛军?叛军不将你们全部剿灭就不错了,陈留嗣心道。
“贾相公,下官多谢了,不过下官并不是为此忧心,而是。。。而是担心我邕州。”陈留嗣说完,身后的一名“护卫”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几不可闻。
糟糕,陈留嗣心中暗惊,差点忘了自己小命还捏在他们手上呐。
“哦?”贾玭问道:“我观那些叛军也就是有些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霹雳炮厉害,其他的均是稀松平常,年兄何出此言啊?”
“贾。。。通判,那叛军兵强马壮的。”陈留嗣偷偷的看了一眼身后的“护卫”,话风一转说道:“不过,下官亲率钦州军一千余人冲破叛军防线,破围而入,那叛军数千人马都未拦住我等,这样看来,那叛军确实是外强中干,不堪一击。。。的。”
“哈哈哈哈。”陈留嗣此言一出,在场的众邕州文武官员均是欢笑起来。
“陈知州所言甚是。”一个姓马的邕州兵马都监喝的已经有些多了,于是醉醺醺的说道:“吾亦观这些叛军如土鸡瓦狗一般,待我大宋兵马云集,待叛军锐气耗尽,吾定亲率大军出城击破叛军,吾必亲斩那逆贼赵忠信的狗头。”
“好,马都监不愧为我大宋国之栋梁,果然威猛,壮志可嘉也。”贾玭赞道:“来来来,马都监请饮此杯。”
马都监于是又喝了一大杯酒,顿时觉得浑身热腾腾的,再加上贾玭的夸奖,更是觉得热血上头,恨不得立即率军杀出城去,斩了那赵忠信的狗头。
坐在一旁的邕州提刑官楚析只顾喝着闷酒,冷冷的看着众人,一句话未说,过了半响就找个借口离席而去,不知去向。
过了片刻,贾玭又问向陈留嗣道:“年兄,你再说说。。。”
正在此时,大堂之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之声,外面就跟开了锅似的,乱纷纷的。
“发生何事了?”贾玭皱着眉头问道。
“大人。。。”外面奔进来一名贾玭随从慌慌张张的说道:“通判大人,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什么打起来了?”贾玭放下酒杯问道。
“大人。。。陈知州带进城中的人马,不知道怎么回事跟邕州守军打起来了。”这名随从答道。
嗯?贾玭疑惑的看了陈留嗣一眼,这是怎么回事?钦州军怎么跟邕州军火并了?
“动手”正在此时,陈留嗣身后一名身材魁梧的护卫突然大喝一声,随即拨出腰刀向贾玭等人砍去。
“杀”其余护卫闻言均是拨出腰刀直奔贾玭等人而去。
几乎与此同时,大堂三道厢门被人从外至内推倒,大门倒下卷起一阵尘土。
随后数十名手持寒光闪闪利刃的武士杀了进来,挥刀砍向众人。
大堂之中的众邕州官员、护卫均是措不及防,纷纷被砍翻在地,大堂之中也是一片混乱,惊呼声、惨叫身、怒骂声响作一片,杯碟、菜肴落得遍地都是,一些被砍死的邕州官员倒在血泊中,身上沾满了残羹剩菜,与鲜血混在一起,五颜六色的。
“噗”的一声,其中为首的一名护卫一刀剁下了马都监的首级,一脚将仍是直立着喷血的尸身踢倒后骂道:“狗娘养的,就你还想动我家主公?呸,什么东西。”
只片刻间,这数十名武士就当场砍死了大堂之中的十数名护卫及其一些邕州武官,剩下的一些邕州官吏或躲在桌子底下瑟瑟发抖,或呆坐在原地,脸色惨白、口中喃喃自语,不知道说些什么。
这个时候陈留嗣倒是坐在一旁,悠哉悠哉的喝起小酒来,就像是没看见这一切似的。
事情已经发生了,陈留嗣心中一块石头反倒落地了,陈留嗣也就安心了,看来自己已经上了赵忠信这条贼船已经下不来了,只有一条道走到黑了,这叫什么事啊?自己怎会落到如此这般田地?陈留嗣心中暗叹。
随后这名护卫拎着马都监血淋淋的首级走到缩在一旁的贾玭身边,单脚踩在贾玭身前的一个锦凳上,用沾满鲜血的利刃轻轻的拍了拍贾玭笑道:“通判大人,随草民走一趟罢?”
“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贾玭现在还没搞明白这些人明明是陈留嗣的护卫随从,怎么会忽然拔刀相向?
“我等是黑旗军。”这名护卫说道。
“黑旗军?陈留嗣。。。你。。。你。。。”贾玭望着陈留嗣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