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简便的午饭很快就吃完了,吃完后众人喝了片刻饭后茶后,又开始了议事。
“诸位”赵忠信接着说道:“关于财政的重要性本帅就不多说了,此乃我黑旗军存亡之道,本帅要说的是我黑旗军必然改变朝廷搜刮民脂民膏的恶劣行径,自现在开始我黑旗军两税抽取也分夏税与秋税,但每年允许农户或商户自定缴税的方式,或实物或折成银钱,一旦确定不得更改,且一年只准选择一次,折银亦是只能折一次,且必须照市价折算,不得高于市价。”
“节帅,如此,我黑旗军抽取的两税将会大幅降低啊。”云书海说道。
赵忠信点头道:“云参军说的是,但本帅要说的却是国富民强,民不强国如何富?民不富如何强军?百姓是水,我黑旗军是舟,水能载舟,亦可覆舟,因而必须善待百姓,并且不要在乎眼前的这点利益,眼光要放长远,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况且刚才本帅也说了,我等目前主要是要吸引百姓前来我两广之地,两广之地荒地甚多,需要人开垦,需要大量的百姓前来,因而不但要这么做,而且要鼓励生育,申长史,此事你来安排,制定条法。”
临安朝廷目前是三冗现象非常严重,各种弊端根本无法无法改变,为了维持朝廷运作,就必须加大征税的力度,或者说是或松或紧,肯定不会一直放松收税的力度,否则如何才能维持庞大的军费、官僚机构、皇室开支?
而黑旗军是新兴的势力,一切都是新的,就像一张白纸似的,此时不改变、不变法更待何时?难道又要走临安朝廷的老路不成?
“下官遵节帅令。”申世袭答道。
“我决意设立度支司,由云书海担任度支使,并制定相应的两税抽取条法,报呈帅府。”赵忠信接着说道。
云书海喜道:“多谢节帅,下官当尽心竭力,辅佐节帅。”
“节帅”申世袭开口道:“不但是两税,一些不合理的苛捐杂税也必须废除,如朝廷收取的出门税,简直是太滑稽了,百姓出个门都要收税?那大家都不出门好了。”
“哈哈”众人闻言均是大笑。
赵忠信也微笑道:“申长史就辛苦点,总负责此事,与云参军一同制定合理的条法,诸位也应一同做好此事,诸位辛苦了。”
“为了黑旗军大业,为了节帅的大业,吾等敢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众人一起应道。
“节帅,还有一事。”陈留嗣听得热血澎湃的,于是也开口建言道。
“陈知州请讲。”赵忠信说道。
“节帅,那就是土地兼并的事情,两广之地荒地甚多,不过肥沃之田地却是有大户兼并普通农户之地的现象。虽不如其他路府,可却有愈演愈烈的趋势。”陈留嗣说道。
赵忠信点点头,土地兼并是老生常谈了,豪强地主以各种手段掠夺普通农户的土地,农户失去土地或依附在豪强地主之下承受他们的压榨或成为流民,这是历朝历代的问题,历朝历代均获多或少,或重或轻均存在着土地兼并的问题。
“既然兼并土地,据土地多少纳税就是,占的越多,缴纳越多,这有问题吗?”赵忠信问道。
赵忠信此言一出,在座的一些原宋降官脸上均或多或少露出了一些不自然的表情。
陈留嗣也有些尴尬的的答道:“节帅,豪强大户并不是个个都愿意老实缴纳赋税的,他们。。。或虚报或隐瞒,千方百计的偷逃赋税。”
陈留嗣心中有些后悔,自己提出的这个问题已经是捅了马蜂窝了,后果非常严重,稍有不慎,黑旗军也许就会前功尽弃。
“不但如此。”申世袭开口道:“因战乱许多土地契约丢失,许多土地成了无主之田,豪强地主趁机侵占了这些土地,同时许多普通农户或因天灾或因战乱将土地贱卖给了大户,可官府帐册较为混乱,明明已经没有了土地,可帐册是仍是记载的是该农户的所属之地,因而纳税也照此办理,这就造成了有地之人不纳税或少纳税,失去土地的农户缺仍是要继续纳税,为此许多农户不堪重负,纷纷逃离了家园,流落他乡,节帅,福建路、广南路的许多流民几乎均是由此原因而造成的。”
申世袭心中冷笑不已,宋官员官绅勾结,许多地方大员本身就是大地主、大豪强,这就造成了土地兼并有愈演愈烈之势。
“那么为何不重新丈量土地?重新分清土地所属并据实纳税?”赵忠信皱着眉头沉吟道。
“节帅”云书海开口道:“朝廷户部侍郎李椿年在绍兴十。。。十二年又重提经界法,并重新开始实施,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