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手却说:“他是我们的人。识相的话,别插手!”
“他是你们的人又怎么样?我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这也要看先来后到!”
张建中没搞懂他话里的意思,愣了一下,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们是干什么的,不要你管!”
张建中就不管他了,冲着香港客问:“你为什么要那么干?为什么以旧充新,给我们些垃圾货?”
虽然,没有证据,但用这种肯定的口气,效果可能会更好。
香港客说:“我,我也不知道,我也是被人耍了!”
“你不可能不知道,你不知道,有必要找几个打手保护你吗?看来你自己也知道自己打了伤天害理的事,也知道我们会追到这里来!”
“我是真不知道,他们不是我请的打手,他们是赌场大耳隆的人。”
“大耳隆?”张建中哪听过这名词?
村长插了一句,说:“就是赌场借钱的钱庄。那家伙肯定欠了人家一屁/股赌债!被人家追上门了。”
张建中说:“你他/妈的,有好日子不会过,有好人不会做,你觉得,以后我们还会跟你合作吗?以后,你拿什么还那一屁/股赌债?”
香港客急了,张建中断了他的财路,可比大耳隆追上门还可悲,忙解释道:“我真的不是有心要骗你,我也是被人骗的。以后,我保证再不会发生这种事!保证给你们的都是新货正货!”
此时,还在围打村长那两个打手也弄清他们的身份了,停止了对村长的进攻,两伙人出现了暂时的平静。
香港客对张建中说:“这批货,我是有责任,但是,你们也看见了,我现在是一分钱也没有,如果,你们不再跟我合作,我哪有钱偿还你们的货款?”他又对那几个打手说:“你们都看见了,我是生意人,只是一时手紧,做成生意,不会缺你们的钱。”
“当”一声,电梯门打开。香港客正好背对电梯门,却不是往后退,而是向前扑,一个秋风扫落叶向近前的打手B近,那打手吃过苦头,又始料不及,慌忙后退,那知,他一个转移,一阵风卷残云,回过头来对付站在另一侧的张建中。
张建中以为他对付那打手是虚,进攻自己是实,已有防备还是撤了一步,就在这一撤之际,香港客才往后一缩,挤进几乎关上的电梯门。张建中和那打手意识到他的真正目的,扑过去想掰开电梯门,却已经迟了,那两扇门紧紧关闭了。
站在远处的村长和另两个打手,像是听到命令似的,哄一声向楼梯口跑去。
村长说:“守住电梯!”
另一个打手说:“你从电梯上去!”
他们只顾香港客,却忘了大厦保安,那保安阻止不了他们的打斗,见他们跑楼梯的跑楼梯,搭电梯的搭电梯,立马电话报警。
557 大陆佬
香港客也傻得可以,一直上到二十层,以为回到家把两伙追债的人关在门外,他们便奈何不了自己什么,然而,寡妇却在里面插上了门。
——开门!开门!
——你关门干什么?屋里是不是有男人?
——有人追杀我,你再不开门,我就被他们斩成几截了!
搭电梯的张建中和那打手没那么快上来,跑楼梯的村长和另两个打手却不香港客慢多少,在门口耽误了一会儿,想他们也快到了,香港客只得弃门往楼梯口跑去,似乎也只能往上跑这么一条路了。
妈的,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寡妇锁在门外了,最近,只要回来得晚,寡妇就不开门,好几次,他只能卷着外套蜷缩在门外过夜。
快到楼梯口,村长突然出现,吓得他往后退,正好在电梯口,想按电梯,见电梯往上行,知道张建中在电梯里,便知道自己无路可逃了。
“你跑?我看你往哪跑!”
跑了二十层楼,村长气喘却还能大声说话,另两个打手好一会才出现,见香港客被堵在走廊上,才停下来大口大口喘气。
香港客退到走廊另一头,看了看那扇窗,回头对村长说:“你别过来!你们都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下去。我们一拍两散,你们什么都得不到!”
村长继续往前走,说:“你跳!你够胆往下跳!”
香港客“扑通”一声跑在地上,且还双手作揖,哭丧着脸说:“求你放了我吧!我知道错了,我赔偿你们的损失!赔你们双倍损失!”
村长问:“你拿什么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