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现在倒经常夸三小姐。”
“是真心夸呢,还是给她戴高帽?”
“当然,也有点戴高帽的意思,总体还是夸吧!”
“三妹对你可没好印象。”虽然对三小姐不怎么的,但与外人谈话,还是把她视为自家人,像大少爷和二少爷那么称呼她。
“这个我很清楚,她时刻想着为赵氏赚取更大的利益,总当仁不让,所以,这几年,我们发生的磕磕碰碰太多了。”
“我比她会拐弯是不是?还会玩暧昧是不是?没她那么一根筋。”
“谈正事吧!”
“看来我们也只有谈正事了。”汪燕说,“老规矩,你想要多少?”
张建中愣了一下,马上明白她是故伎重演,说:“我改邪归正了,好些年不玩这种伎俩了。合作的主体只是一个,与边陲镇,不是与我。”
“成仙了,不食人间烟火了。”
张建中笑了笑,说:“可能是被三小姐搞怕了,如果,我稍有一点点贪,肯定会被她捏在手心里,想圆就圆,想扁就扁。”
“现在是我跟你谈事,她不会知道。我们也仅限于这笔,与其他事无关?其他事你该怎么干,还怎么干。”
“你是越来越通情达理了。”
汪燕笑着说:“这世界永远是大家的,这钱永远是大家一起赚的,不管是谁,多大的官,多大的家业都必须讲合作精神。”
“但要看跟谁合作,目前,你们是跟边陲镇合作,不是跟我合作。我也不会跟你们合作。”
“会打官腔了,会说官话了,当了镇委书记,代表镇委镇政府了。”
(今天第二章到。)
722 走私货市场
汪燕不相信会遭到拒绝,何况,你张建中又不是没有过,彼此的关系又曾不同于往常,至少比别人更有信任度。
“三十万怎么样?现金,不给你留下任何痕迹。”
张建中摇头,说:“我不缺三十万。”
“五十万?”
“你就是加到一百万也没用。”
“刀枪不入了?”汪燕笑着说,“这几年,走私是不是赚了不少?”
“我说过,这几年与三小姐合作,没敢拿一分钱。”
“这并不等于你们没有私下分钱啊!比如,走了三批货,只上报两批,截留一批几个核心人一起分了。”
“说这些没意思,你们还是商量那笔风险款吧!”
“现在,我非常怀疑有没有那么一笔风险款。”
“我说什么你怎么都不相信呢?”
“你这人我还不清楚?三妹只会跟你呕气,我可不会那么傻。”
张建中说:“所以,你想用点小恩小惠收卖我。”
——你可以省了这个心。
——钱,我不多,但不缺花,镇政府的钱就是我的钱,我想怎么花都可以,花公家的钱心安。以前,干点小坏事是因为镇政府的钱自己不能花,是自己赚了钱被人花了心里气不过。
——一个人的位置不一样,思考问题就不一样,干事的动机就不一样。你现在是赵氏家族二少奶,想法也随着身份变了,如果,还跟人玩暧昧,传到大少爷或三小姐耳朵里,立马就会清理你出门户。
汪燕发现他也变了,不是多么清廉,而是狡猾了。她才不相信他刀枪不入,哪有那么傻的人。他是来钱的路多了,可选择性多了。比如,刚才说的,比如,可以发奖金。现在,只要你有钱,发多少奖金似乎也没人过问,想想边陲镇卖了多少地?又做了多少工程?哪一项与他镇委书记无关?有风险的钱他不赚,像赵氏这样生意人的钱不赚。
这些钱赚了,有些话就不好说了,有些事就不好干了。
她甚至想,张建中担那么大的风险,配合大少爷拿到那个牌子,把边陲镇炒热,最终的目的还是为自己,把水搅浑,浑水摸鱼。这才叫聪明人,自己的口袋胀了,又发展了当地的经济,政绩也上去了。
三小姐向大少爷汇报的时候,完全是一种义愤填膺,深痛恶绝。这次,如果让步,以后肯定还会有其他手段,反正就是见我得我们赚钱,就是想把我赚的钱都弄走。她建议大哥,向副省长反映,如果,政府贪得无厌,他们就不参与试验区建设了,让那个省级项目流产。
她已经打好了算盘,赵氏投入的资金,与那五百亩地相抵销,还略有赢利,“我们并不亏!”
汪燕说:“如果,我们撤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