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却不同意变卖赵氏大厦,毕竟,那是一项完整的家业,而京城那块地存在太多不知因素,有可能是近期无法摆脱的包袱,是一个深不可测的无底洞,把赵氏的所有家当填进去,可能也填不满。
“当机立断应该才是最好的办法。”
虽然,被银行查封,并不等于零,再低贱,也可以填上银行的贷款,更重要的是摆脱这个沉重的包袱,赵氏还可以东山再起。
“我已经决定了。”
每个重要决策都是大少爷一锤定音,三小姐的意见仅供参考。
赵氏大厦地处黄金中心,变卖的风声一放出,马上就有数家企业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容老爷也飞了过来。
大少爷很惊讶,问:“你对赵氏大厦也感兴趣?”
容老爷“哈哈”一笑,说:“我不感兴趣,我又不来南方发展。”
“你的目的是什么?”
生意人不是不会周旋,但谈到实质问题,便单刀直入,不像当官的好摆迷魂阵,嘴里还没完没了说些听不懂的东西。
——我只对你那块地感兴趣,想跟你合作。
——赵氏大厦是你的总部,就像一个国家的首都,首都都没有了,你哪还有立足之地?所以,赵氏大厦不能卖。
——我入股你那块地,你用套现的资金偿还银行贷款,先解燃眉之急,以后,你就不是孤军奋战,有困难,我们一起担当。更重要的是,赵氏大厦也保住了。你不觉得,这是两全其美吗?
大少爷淡淡一笑,问:“你入多少股?”
容老爷说:“你不用担心,我还跟你争话语权,最多百分四十九点五,你还是大股东。”
“你容老爷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乖了?”
“你这才知道,我是真心想帮你。”
“你心目中的价位是多少?”
大少爷谈到了核心问题,容老爷早有准备,说:“连本带你,你可以偿还银行一年的债务。”
“也就是说,一年后,银行再追债,我还要筹资。”
“你卖了赵氏大厦,一年后就不用筹资吗?或许半年,银行又会跟在你屁/股后面追还贷了。”
“半年后,那块地爆升,我或许可以重建一幢更光鲜的赵氏大厦。”大少爷笑着说,“你容老爷是那种有利可图就图的人,不是那种大慈大善的人。想谋我那块地是真,说什么都是假。”
他一针见血。
——表面看,我是保住了赵氏大厦,你却成了那块地的股东,两者相比,那块地的升值空间比赵氏大厦要大得多,利润丰厚得多。
——我大少爷运气再不好,一年后,那块地还是老样子,我是不是还在变卖赵氏大厦?你还会劝阻我,还会再注资入股,那时候,你就是大股东了,话语权就掌握在你手中了。
——你这叫不断渗透,帮我是假,谋那块地是真。
容老爷又是“哈哈”一笑,说:“你大少爷太精明,什么都瞒不了你,什么都被你看得清清楚楚。”
大少爷却说:“与容老爷相比,还算不得精明。”
“生意人,哪个都精明,否则,不会生存到今天,不会有这么大的成就。能够看清对方并非最重要,真正重要的是,自己能不能渡过难关?我容老爷摆明就是来谋你那块地,拒绝我,你就要卖大厦,两者,你必须选其一。”
“我还是坚持我的主张。”
“先不要急着做决定,这一步选择很重要。”容老爷说,“我还有一个目的,你必须满足我。”
“你不要趁火打劫。”
“我心里清楚,这个劫,你非常愿意让我打。”容老爷说,“我到这都那么久了,过门总是客,三姑娘怎么也不露个面?”
“她没回来,在京城。那边总得有人守着。”
“除了她就没人守了?请人的钱都舍不得花了?叫她回来,陪我四处走走看看。”
“我陪你吧!”
“你还是留在家里好好想清楚,卖掉大厦,还是让我入股?”
“我让二弟陪你,让二弟妹陪你。”
“还说你精明,笨得跟猪差不多。他们陪我,与三姑娘陪我一样吗?叫三姑娘飞回来,我要考查考查,看她有多大能耐,看我能把多大有家业交给她。容少那家伙,我可不敢有太高奢望。”
大少爷心儿“扑通”一跳,想这又是不是向自己暗示什么?三妹迟早是容家媳妇,你大少爷还跟他计较什么?
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