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跟了大儿子书理,刚刚说定事,自己的婆婆就开始给书明占这占那,而且自己怀这老三娃,没过来看过几次,说多了金玲心里头也难受。
一来二去,时间快得很,窑顶的亮窗都黑了,两个碎怂都张嘴开了,还等不来杨书理回来,兰萍照看着叫娃娃们歇下,又给二姐少了点汤水,看着吃了,刚刚收拾好锅子,院子里面传来脚步声,嘴里面还打着口哨。
“哎吆,老三还是能干,给你姐把汤水都烧了,两碎怂都哄睡了。”杨书理知道自己回来了,别提那贼溜溜的眼睛,瞅瞅自家媳妇,看看老三妹子,上嘴皮搭下嘴皮子风凉话立马就上来了。
“书理哥,我还以为你沾到外棋盘上了,还知道回来呀。我姐这月份大了,时间不是算到这几天,不敢离人,要好生照看。”兰萍没有怪杨书理回来晚,倒也能理解一个大男人在屋里头憋了这一段时间还是不容易的,笑着说话。
“那肯定,这今不是你在屋里头,才放了个大假,天黑了你赶紧过去,把手电拿上。”
“不用,两步路的事情,我走啦哈。姐,你早早歇着。”兰萍没有拿手电,中间就只有几家人而已,天上的星星出的满满的,围了自己的围脖顺着门楼子走出去,朝东去了。
回到屋里头,建军都回来了,两个人说了一时闲话就睡觉了。
晚辈都给长辈拜年,自己都是提礼当的,又不用招待亲亲,加着跟东窑公婆的关系比较冷没有帮忙,事情就比较少,直勾勾地等着过年。除夕夜就去东窑转了一圈,没有人待见,早早就过来了,倒里说过年,建军留下来陪着说了一会话。
一个人留在西窑,武兰萍不由替西头二姐操心着,万一生了可咋弄,还好一切平平安安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