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惠梅给自家兄弟王建军说着叫她去给自家爸(da)好好说说,再说了他姊妹一伙子心里头都明白,老头子哪里会有这么正的主意,后头没有人点眼,万万不能的,建军点着头就忙活去了。
“爸(da),你咋回事些,建军两娃都大了,在一个窑里头你看再能住的下去不,外老大鹏鹏都二十好几,换不了多长时间就该问媳妇了,你不叫娃修是咋回事呢?过去的事情就让过去了,你跟我妈这辈子对老二做了很多不该做的外事情,还好建军心善不愿意跟你们惦念,谁承想你这又折腾事哩。”王惠梅坐到炕棱畔,看着对面椅子上坐着的王新生,嘴里面就跟打个机关枪一样,嘟嘟地念叨着,“我妈这现在坐到炕上动弹不了,这事情她掺和不了,你说说你究竟是咋回事呀?”
“什么咋回事?就是修不成……”王新生才不管自家女子说的话,嘴里头还是一个劲一个劲地争辩着。
“修不成咋啦?碍你啥地方啦?你倒是说说?”王惠梅继续追问着。
“不咋,就是修不成,这半边窑是我老两口猪的,他要修修东边去。”王新生才不管这些,咬着自己的死理。
“你跟我妈现在年龄都大成啥了,你本来就不是这么多事的,你说说谁给你点眼啦。”看着眼前自己年迈的父亲,往昔一个不惜惹事生非的人,这次第竟然如此坚决,气地王惠梅嘘嘘地。
“没谁……就是没谁,你这女子还想管了我……”王新生竟然有些生气,重重地弹着烟灰。
“没谁?怎能么可能没谁?”王惠梅的声音越来越,嘴里头嘟囔着。
王新生索性不念传了,半天半天都不吭声,自顾自地抽着旱烟,眼睛死死地不知道看着什么地方,好像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