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简渊还是缠着白飞飞,但是慢慢的,原本也是冷冷淡淡的欧阳霖开始挑事儿了。
以往都是沈简渊来事,现在他居然主动犯到沈简渊头上去了。
他什么都跟沈简渊过不去,但是沈简渊也不是那种能闷声吃亏的人,一来二去,两人斗的居然连秦臻都惊动了。
两个人从仓库里偷了枪械,一人一梭子弹,半夜里放枪的声音,惊的林子里的鸟乱飞做一团。
秦臻是生生的被这两个小畜生气笑了。
沈简渊被崩了胳膊,欧阳霖被点了脚踝,两个人在军医那里打了石膏,在一群人惊惧的眼神中,被秦臻丢到地窖里,一人关了半个月的禁闭。
在这半个月里,什么人都跑去地窖看过他们,连那不跟沈简渊来往了的权匀都跑过去看了一次,唯有白飞飞一个,一次都没往那里去过,连路过都不曾往那地窖里看上一眼。
她根本不在乎这种事。
她又怎么知道那两个是怎么斗起来的?
就因为沈简渊的一句话,欧阳霖老是拦着他,他烦的要死就说了一句,“我缠着苏媛怎么啦?你他妈是喜欢她啊还是怎么样,管的这么宽!”
然后欧阳霖一拳就砸上去了。
……
他们打架已经变成了常事,哪个敢跟秦臻说?于是就发展到了跑到仓库里偷枪,半夜里搞得跟决斗一样。
关了半个月禁闭出来,他们一下子都安分下来了,谁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心里是怎么想的,秦臻叫他们写检讨,也都乖的不得了的把检讨写了。
沈简渊也不缠着苏媛了,旁边的人看着,想,他终于是正常了。
却也只有欧阳霖知道,沈简渊在怄气,跟他一样在怄气。
他们在关了半个月的禁闭,那个苏媛一眼都没来看过。
巴巴的折腾那么大的动静,帮她报那一巴掌的仇,自己眼巴巴的偷偷看了她那么久,可是他关禁闭的时候,那个想见的人没来。
十五天,一次都没有。
这架是为谁打的?这伤是为谁受的?怎么想就怎么委屈。
他们这委屈跟个孩子一样。
我对你好了,你必须对我好。你要是不对我好,我就绝对不会再理你。
就是这样的脾气,沈简渊打从禁闭室回来之后就没有跟白飞飞说过一句话,欧阳霖也没有。
白飞飞什么都不知道,这两个人根本从来都没有入过她的眼。在也好,不在也好,都无关紧要。
又跟从前一样了,沈简渊缠着苏媛的那一段时间在所有人的眼里,就是他好玩想换一个玩伴儿,但是他追着那个新的玩伴一段时间,觉得不合心意就放弃了。
沈简渊正常了,欧阳霖也正常了,他们之间也没有再起过争执,好像半个月以前的生死相搏只是一场玩乐。
再没有人叫白飞飞起床,白飞飞也不在意,她本来就不需要别人,她开始习惯更早的起床。
军营里的日子枯燥的要命,既没有电子娱乐,也没有身体欢愉,这里每天都在锻炼人的体能,磨练人的意志力。
时间就在这习以为常的煎熬中匆匆过去了。忙碌的时间过起来,永远感觉不到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