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走到巷子口,就看到那只蹲在邹霜门口的狗。
那只狗一直是蹲着的姿势,白飞飞再也抬不起脚了。
她就远远的站在巷子口往里面望着。
那只狗好像突然感知到什么似的转过头,看到白飞飞怔了一会,然后狂吠着扑了上来。
白飞飞没想到会是这样,等那只狗扑到她面前,她才下意识的蹲下来,将它抱在怀里。
只有在眼前的时候,她才看到,这只狗比她走的时候瘦了许多了,皮毛上沾着一块又一块的污渍,目光都浑浊的要命。
但是白飞飞却看得出来,这只狗所表现出来的是特别兴奋的。
它拼命的舔着白飞飞的手,甚至还试图舔白飞飞的脸。
它一直蹲在这里等着白飞飞回来,就像它一直只是以为,白飞飞那次只是出去一会儿,它乖乖的,就能把她等回来一样。
“汪汪——”
不通人性的畜生始终只是畜生,盲目的忠心,带出去丢多少次都丢不到,简直让人头痛。
“汪汪——”
白飞飞眼中掉下一滴泪来,但是她却突然的就笑了。
这笑被夕阳渲染的柔和万分,连那些冷厉的棱角都被磨平,单纯的只是为了开心而笑。
她用手揉了揉狗的脑袋,站了起来。这一次,这只狗始终都是紧紧的跟在她身后。
被遗弃过一次的狗,都不会再愿意傻傻的等待了。
……
贺翊那妖人,从沈家小太子的生日宴出来之后,就没了影儿。
旁人都说他又是天南海北的放荡去了,却不知道他如今还在这B市里,差使着那叫诸多权贵大少都求而不得的玉人儿,鞍前马后的伺候着。
贺翊不跟那些人玩一样的,他都是挑的最顶尖儿的玩。
那翻遍整个B市最顶尖的,最销魂的,莫不是贺翊挂名开的会所。
那会所和那暗娼云集的八大胡同不一样,里面玩的是真高雅。
但也莫说高雅不下流,这会所里的女人,只是皮肉钱较别处更贵一些罢了。
这些女人中有一个最得贺翊心的,就被贺翊护成了真正不让旁人染指的青莲。
现如今这个女人身姿袅袅的斜卧在地上,长发披肩脂粉未施,双手扶在贺翊的腿上,垂着眼目替他揉捏。
屋子里点着熏香,贺翊身上也只披了一件松松垮垮的丝袍,合着眼仿佛睡去。
偏生他突然张口问了一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女人瞥了一眼屋里的吊钟,十分柔顺的回答,“四点了。”
贺翊眼也没睁,只是呼吸更绵长了一些。
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只是震动,在这样的环境里已经足够吸引人的注意了。
女人还是伏在地上,腰肢一直维持着那么个叫人想要丈量的柔软弧度,双手继续替贺翊捏腿。
贺翊的东西,他不让你动,你就别动,你若是动了,就是逆他的心意。
贺翊从长榻上坐了起来,榻上是只铺了一层席子,都是抽的最好最细的芦苇,躺上去和丝质一样,却远比那蚕丝来的更为珍贵。
他伸手把桌上的手机拿了过来,他仿佛不在乎隐私,当着那女人的面儿,就把手机给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