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少。”打电话过来的人先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尊称,然后才说,“人在火车南站,晚上七点的火车,B817次05车28号。”
“嗯,我马上过来。”贺翊只应了这一声,就把电话给挂了。
不过女人看得出来他心情很好,仰头望去的时候,就见到贺翊唇边浅浅的笑痕,着实叫人目眩。
这B市可是贺翊的地盘儿,就是他问一个厕所里有几只苍蝇,都有人撅着屁股给他去数,更何况是找一个人,那是再轻易不过的事情。
不过他就这么放了白飞飞这么多天,原本他是准备晾白飞飞几个月,让她自以为不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后,再出现的。
可是那个人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要离开了。他也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白飞飞见到他时候脸上的表情。
贺翊头上缠了半个月的绷带,伤的都是后脑,医生说要剃了他的头发查看。
贺翊歪着头,说,不许剃。
他都这么说了,那医生也不敢反驳一句。
本来只是轻伤的,就因为贺翊这一句任性的可以的话,十几个医生忙前忙后的用镊子拨开他金贵的头发,花了两个小时才将这伤口处理好。
然后贺翊等他伤口刚结痂的时候,就去剪了头发。
贺翊在这期间,一直没过问过白飞飞的事。
依他的本事,只要白飞飞没钻到这B市还没挖出的古墓里去,他都能把人给找出来,但是他不想找。
他对白飞飞是有无比的耐性,更是知道什么时候出现,能叫一个人最惶惶不安。
所以他按捺住自己猎捕的欲望,耐心的等候着,可是白飞飞要离开了。
贺翊站了起来,坐在地上的女人就仿佛依附他的藤蔓,顺势也站了起来。
她天生就会揣摩人的心思,见到贺翊站起来,就帮他穿衣。
上天给了贺翊好身世,好面貌,却偏偏给了他最污秽不堪的内心世界。
但是这个世界总是看表象的,他穿上衣服的时候,俊朗英挺,衣服上的扣子扣得严严实实,透着一股子禁欲的味道。
他冲你一笑,就能用他那副皮相,将你的三魂六魄都统统勾跑。
女人的手,无骨一般,玉一般,通透温润。
就是那一双手,和那一双含情的眉眼,就能叫天下不知道多少男人拜倒。
现在这样一个女人,站在贺翊面前,小小巧巧的,勾着男人将她按住骨髓里的姿态,却撼不动贺翊分毫。
女人将他身上的衣服扣好之后,贺翊就再也没有看她一眼,推门出去了。
屋里的熏香都还带着销魂蚀骨的香气……
直到门关上了,女人的眼中才敢流露出一抹幽怨的神色。
贺翊明明已经跟涂浅浅退婚了,为什么他的眼里,还是看不到自己呢?
……
B市也就那几块天,贺翊能查到的,别人怎么会查不到?
手眼通天不过四家,比贺翊更要迅速的首当权家。
但那权维成毕竟只是受了秦臻所托,等到他把这消息知会给秦臻的时候,日头都已经西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