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青辰还真不是嫌弃,但是他那话说出来,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对,跟着就不说话了。
三个人继续往里面走。
白飞飞走的很慢。
她离开了快两年了,这里好像一点都没有变化,墙里郁郁葱葱的都是碧色,墙体也剥落的露出了里面灰白的颜色。
白飞飞走到她家门口,当年她就是这么负气的从家中跑出来。
两年前,她也没有想过还会再回来,但是她现在确确实实的就站在这里。
两个人看着她神色不对劲儿,落寞的很了。
他们看了都心里有点儿不舒服,但是他们哪里是会安慰人的,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
白飞飞也从来不需要安慰,她只是没有勇气走进去罢了。
铁门开着,里面原本种的盆栽,却远没有邻家的那么郁郁葱葱,多是枯萎的露出了黄色,像是很久都没有浇过水一样。
白飞飞的手按在门锁上,却不知道再往不往里面走。
里面有两个女人吵闹的声音,那两个女人好像都是站在客厅里的。
原本应该是听不到的,但那两个女人的声音都实在是太大了一点。
站在门口的白飞飞都听得到,她侧了侧头,从卷起窗帘的窗户看进去。
两个女人,一个是她的妈妈,一个是盛如虹的母亲。
这两个女人都是多年的世交关系了,现在却吵得不可开交。
屋子里的摆设也不再像曾经一样了,客厅里空荡荡的,桌子上插着花的瓶子,也不知道移到哪里去了。
就几张椅子,连个桌子都看不到,实在是空荡的很。
白母就坐在椅子上,哭的很伤心的模样。
盛母的手上拿着一叠钱,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却过得一个天一个地。
盛母脖子上戴着珍珠项链,耳朵上戴着金耳环,一看就知道家境殷实。
而白母则就寒碜很多了,以前这个家有白飞飞扶持着,白母其实没吃过什么苦。
现在她瘦了很多,都是差不多年纪的女人,却好像比盛母要老上一轮。
“我也帮不了你了,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看到你现在这样我也是……”盛母手上的钱,塞到韩母的口袋里,仿佛施舍一样的姿态,“我心里也不好受,可是我是真的不能再来了,阿虹这几天不在家我才过来的,他要是见到我又拿钱给你,怕是又要跟我吵。”
白母就坐在椅子上哭。
白母哭诉:“小琴,咱们好歹也是亲家啊,思鹞嫁到你家去一年多了,没功劳也有苦劳……如虹他怎么能这样?”
盛母脸色一变,语气不太好了,“媛姐,咱们也是朋友,所以我才不好把话说那么直白。思鹞当初嫁到我白家,是因为她怀了阿虹的孩子,否则就该说白飞飞嫁过来。我一心等着抱孙子,哪晓得她还没结婚就流产了,还瞒着不告诉我们。你说这厚道吗?”
“可是……流产了,这孩子也能再怀的呀!现在才一年多,时间还早……”
“没用了,”盛母摇了摇头,“她当时流产,子宫都切了,以后都不能生育。她不告诉我们,还是我前几天在她抽屉里看到的医院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