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卡回过头来看向云深，“认想想，你这家伙是的可怕。”
“可怕在哪呢？”云深靠在桌边，抬头看着那张地图。
斯卡沉思了一会。
“可怕在你的坚持。”斯卡说，“你一直在坚持一种幻想，并且似乎的能让它变成实。”
云深的身份虽仍未向人公开，但已经没有人会他与远东君主联系在一起了。
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构造了他的一切全都来自另一个世界，他的知识、语言、观念和目标从未被目前生存的这个世界浸染，他与他人格格不入。作为一个彻底的异类，他在这里活得不错——至少看起来是非常不错。他既未被这个世界化，也从未对环境妥协，实际上，是他在化这个世界，让环境向他妥协。
他拥有的那种能够进行大规模物质转移的力量当然起了很大的作用，但斯卡不认为换一个人拥有这种力量也能像他一。
选择对自更的生活方式几乎是一种本能。自降临这个世界以来，这个人就有无数的选择，哪怕到了现在，他也随时能选择一条对自和身边的人来说更轻松，更“愉快”的路。他可以成为霸主，可以横扫中洲，让亿万人赞颂他的威名，也可以偏安一隅，无忧无虑，也可以在各种强大力量的重重保护下，只作一个世界的旁观者。
虽然拥有奇异的力量，毕竟他仍是一个寿命有限、质很差的“人”，保存自应当是他的首选。
但斯卡知，他自那个时候起就不曾稍有改变。
他为什么要坚持一个“幻梦”呢？
“人应当有梦想。”云深平静地说。
斯卡看着他。
以个人利益而言，这个人得到的回报和他的付出并不相当。
他的选择会让他很辛苦，很难被理解，虽然受人崇敬，却要面对很多人的怀疑和敌意，并且不能轻易离开在的地界，因为他在某种程度上已经不属于他自，他的死生关系无数人的命运，连斯卡都难以承担“术师”被损害的后果。
可他若不是这的人，桀骜如斯卡·梦魇为何要甘愿从他的调遣，兽人和人类这矛盾深重的族群如何能和平共处，为一个共的目标奋斗，那承载了他的意志的开拓者如何能在遥远的地界打下如此牢固的地基？
斯卡过不少意志坚定之人，强烈的愿望有时候能够创造奇迹——但没有过这的奇迹：打乱历史发展的顺序，从一个世界向另一个世界移植一种秩序。这里没有它生存的土壤，他就创造这种土壤。那向他呼救的人他回应，那不曾向他请求的人，他也给予他从未有过的希望——并且让他也无法回头。
在这位“术师”眼中，人类和兽人并无根本不，以他对他是一的宽容，时也是一的无情，看似自由的选择让人有了可以把握自我命运的错觉，其实一切不过殊途归。在斯卡看来，兽人内部的这小小纷争都是过眼烟云，它出现的最大意义，就是成为这个人前往下一步的阶梯。
他从未联盟的未来寄托于自身的才干和任何形式的契约上，也不寄望有一个极度聪、理智、洞察人心而又从不犯错的继任者，他更是未想过让那因他而出现的事物千秋万代。
他要点燃一团火，他要举起一盏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