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村庄这片土地存在多久,从祖先到在的子孙,生活从未有过变化——也不是没有变化,雨水多的年景也许好过一点儿,雨水少的年景就过得艰难,最艰难还是王公门阀互征战的时候。在世传的记忆里,村庄也曾有过暂时的繁荣,也曾经十室九空,村民或者被战争征召,也没有归来,或者遭遇瘟疫,尸体被拖去戈壁丢弃,更多的时候,人们只是尽己所能地生存着,除信仰不去追求别的东西。
这世间不变的也许只有那座绿洲之城。
城中屋舍清凉,泉水甘美,绿树成荫,客商云集,是一处人间福地,只有尊贵的人、强的人、拥有知识或拥有财富的人,又或者拥有美貌的人方有幸在其中生活,村民每次入城,在街上遇到这些人的车驾,只是见到他们的仆人都会自惭形秽。总有一些天真的少年梦想自己也变成城中之人,这种幻想若不及时打消,往往会给他们带来极其悲惨的命运,村庄的生活虽然贫苦,村人至少比奴隶多一点尊严和生存的保障。
岁月就是生死的重复交替,在人们不知从而起时,一股异域的风吹来这片砂之海。
“解放者”,这是他们自述的称,更多的时候,人们被要求称他们“红魔”。
不仅仅是因这些异教徒的旗帜比血还要炽红。
数年之前,卡斯波人带领这些异教徒翻越群山,只用一年就令这个流浪的佣兵民族度团结起来,他们显然建立一条能穿过群山的稳定通,在异教徒强的财力和武器支持下,骁勇善战的卡斯波人先是抵抗住几个部落对他们的围攻,联军不支而退后,他们便一路追杀回去,任人都想象不到,卡斯波与异教徒联手起来,竟然一气消灭个人口总数在五千以上的部落,将他们的土地和人口全都据己有。
受此牵连的中小部落不知有多少,不肯屈服的部落领不是被杀死就是被永久驱逐,数以万计的部落人受异教徒奴役,在极短的时间内建起一座城。
如果在群山的另一侧,这是一个会让很多人觉得熟悉的故事,地理阻隔经验的交流,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侵袭,沙漠诸国的应对不见更明的东西。
一位非常强的王公感到自己受挑衅,尤其卡斯波人是被他抛弃的狗。
纠集兵力之后,双方在沙海之中展开一场战。
卡斯波人胜。
或者说——胜利属于异教徒。
经此一役,异教徒真正在沙海扎下根来。
有城池,有土地,有人口,一个国家就成立。新国度像风暴一样凶猛地对外膨胀起来,异教徒——这些异端邪说的传播者带来能在沙漠中丰收的作种子,带来炼钢术,带来纸张和书本,他们还带来沙漠人从未想象过的另一种生活,一种没有国王和王公们,也没有奴隶和奴隶的生活。
他们建造城市,找到地下河,连通绿洲,修建水渠,从遥远的山峰接来雪水灌溉土地,广袤绿野像迹一样覆盖地,泉水从城中流淌而出,注入明镜般的湖泊,湖上水鸟起落,笔直的水渠和路交织,摇曳的果木之间,茂盛的作翻起阵阵波浪。
这是一个“水之国”。
他们创造一个奇迹,而这份奇迹的价是无数部落和沙漠国家的灭亡,异教徒与卡斯波人要建立他们自己的国家,需要广的土地和人口,他们没有从群山另一侧的丰饶之地向砂之海移民,而是不断挑起战争,像一胃口无尽的巨兽,从他们的水之国起始,一个个沙漠国度地吞噬过去。三年时间,他们究竟进行多少次战争,没有人数得清,他们究竟杀死多少人,只能说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