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位就绪之后又过很长一段时间,使者没有回来。罗萨尔的面孔微微沉下来,他从随身的挎包里取出望远镜,看向远方。片刻之后他将望远镜递给副官,同时骂一句。副官只看一眼,就同他一样骂起来,其他人还未来得及询问,事情就发生。
一声巨响在城门处爆发,即使在这个距离,肉眼也能看见烟尘之中抛起的土石残肢,城墙下列阵的骑兵就像受惊的羊群一样混乱起来。
没有什么问题好问的。
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劝降使者是红旗军在当地找到的友好表,这些人身份各有不同,愿意成和平使者的原因可能是金钱、地位或者求一个人情,传统战争有不斩来使的惯例,惯例不是原则,即使是原则,红旗军唯一能信不会打破的只有自己的原则。
使者可能成人质,也可能会像这一位那样,被作困兽之斗的对手作牺牲祭旗。那个年轻人是完全解风险之后,向罗萨尔要求在自己身上加最后一重复仇的保障的。
他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罗萨尔他们就知他有可能用上这最后的手段,这并不能让人感到平心静气,面对无可挽回之事,他们只有一种解决方式:
“开炮!全军突击——”
狂风从耳边刮过,坐骑的筋肉起伏如波涛,隆隆的蹄声犹如心跳,炮弹的厉声尖啸从顶飞过,地山摇之中,他们看到城墙垮塌,被击中的建筑炸起砂石,如喷泉冲上天空,雷鸣巨响覆盖所有杂音。
罗萨尔在风中怒吼出声。
热血在胸中沸腾,他的脑一片澄明,越过原野,他冲向无边沙尘和奔逃的人影,复仇、使命、战术、一切杂念消失无踪,他所思唯有征服,所想唯有胜利,就是这种感觉,他真正追求的就是这种感觉——
热血在胸中沸腾,他的脑一片澄明,越过原野,他冲向无边沙尘和奔逃的人影,复仇、使命、战术、一切杂念消失无踪,他所思唯有征服,所想唯有胜利,就是这种感觉,他真正追求的就是这种感觉——
一切都是浮云流沙,只有改变这该死世界的力量是真实!
这就是他想要的!
解放者解放他人,最终的是解放自己!
砂之海最后一座王城的陷落并不出人预料,“水之国”——或者说中西区第五行政区已经具备部分成功的条件,一个政治实体的力量无非通过这几个方面展:人口、土地、工农业产量以及组织化程度,即使工业联盟已经成立九周年,后两项对绝多数国家和地区来说仍是天方夜谭一般的概念。
在声方面,工业联盟在西陆已经做到与“中央帝国”提并的程度,在实际影响方面,虽然“两条路线”即将连,被工业联盟的经济、政治与军事力量侵蚀的地区发生的改变有目共睹,在此区域之外的世界不能说没有受到冲击,它们变的幅度实在不,哪怕不同联盟各地区比,甚至同中央帝国比,它们稳定得简直过。
在人因素的影响下,这幅中州的版图出强烈的参差。
话虽如此,不平衡在联盟内部也是同样的存在。可能出乎一些人意料的是,在联盟已经扩张到如此体量的今天,兽人帝国仍然存在,即使它存实亡,即使它只剩下一群风光不的兽人贵族,只能在拉塞尔达及周边一小块地区行使有限的权力,甚至连他们的后在更多的时候也自称是“联盟人”而不是“帝国兽人”,他们仍然不肯放弃这“最后的尊严”。
无他们想用“最后的尊严”向联盟换什么东西,他们都没有以后。
闻到那股血腥味的时候,斯卡·梦魇想。
他继续向前走,推开那扇门,踩着血洼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