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
“大胆!”司马克大声一喝,“你刘家公然在天子脚下倒卖灾粮,知法犯法,竟还敢强词狡辩!”
“大人冤枉,民妇不敢。”刘氏朝着司马克一拜,额头顶在地上,“敢问大人,这柳州城中,是否只有我刘家参与了此事?”
刘氏声音苍老中带着一股倔强,一语惊起满堂。
杨婧勾唇一笑,看来,刘氏这是想要戴罪立功,顺手将柳州城的粮商通通拉下水了。
身边悉悉索索响起一阵私语。
“......快回去禀报老爷。”
不少人撒腿向外跑去。
刘氏的声音还在继续。
“敢问大人,若民妇揭发有功,是否可以免我刘家后辈无罪?此事全是由民妇一人出的主意,与我刘家子孙无关!希望大人能够借此网开一面,民妇深感大恩!”刘氏端端正正的磕了一个响头。
“好,本官答应你,速速将你知道的从实招来!若是让本官查到你话中有半点不实之处,定当......”
司马克话还没有说话,刘氏再次一跪。
沉声道:“据民妇所知,此次淮阴炒粮,柳州赵家,程家,王家......”
“大人!”堂外有人大喊,“切莫听这老匹妇血口喷人!”
“放他进来!”司马克道。
两边拦住人的衙役将手中的水火棍一松,大腹便便的赵庆跌进了公堂。
“堂下何人?起来说话。”
赵庆恭恭敬敬地上前鞠了个躬,“回禀大人,小人是赵家米粮的掌柜赵庆。”
杨婧眉头一皱,望着地上从容不迫,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的刘氏。
刘氏怎么会突然想要揭发柳州的粮商了?
刘氏为人谨慎胆小,从不做树敌之事,怎么这次竟然堂而皇之的揭发柳州众粮商?
不对,这不符合刘氏的行事。
她望向堂上的人,目光闪烁,总觉得今日这开堂公审,审得未免也太仓促,太轻率了些。
还有司马克的态度,更是令人费解,就好像是在有意无意的偏向刘家一样?
杨婧挤出人群,拉着沈耀往回头。
沈耀被拽得差点摔倒,“怎么走了?这重头戏还在后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