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人抬了轿子,将她送到长白山去。
一路上,尽是女子哭哭啼啼的声音,江氏烦得掀开帘子,“哭哭哭,哭什么哭?我儿又不是死了!你们何至于如此!”
好在哭声大作,没人听得太清楚。
只是隐约听到有人骂,街边茶棚里伏在桌上哭泣的女子抬起头,“你知道些什么?呜呜呜......”话没反驳一句,张口便又引起伤心事上头,呜呜哭去了。
江氏还想再说,被老奴拉住,“夫人,万万不可,若是让人知道此刻说话的是您,那可真是要出事的。”
.......
郊外一处荒废已久的宅院中。
沈耀孤身推门而入,里面整齐划一的投来注目礼,众人齐声唤道:“少主!”
“少主你回来了,孟军师都快担心死你了,我这就去告诉他你回来的消息!”一个身穿破烂盔甲的士卒道。
“慢着。”
士卒停步。
“孟大哥是刚回来吗?”沈耀问。
士卒不知所措,“不是,回来有一个时辰了吧?”他看向另外几名同样打扮的士卒。
其他人点点头,“孟军师先是说出去寻少主,后来不知怎么,好像受了点轻伤,现下到后院歇着去了。”
沈耀听着,袖中的双拳也不知不觉握紧。
几个士卒看着向来书生气的少主忽然间额头脖颈,一起青筋暴跳,也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
沈耀挡开那几人,“既如此,我自己去见他。”
“少主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有人问。
“要不要先去通知孟军师一声?”
那士卒还没说完,“刷”地一声脖下有一道剑光闪过,整个人双目大睁向后倒去。
“好好看看,谁才是你们真正的主子!”沈耀说完,大步走开,身后齐刷刷跪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