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白月并非很圆满,密布的乌云掩去了许多部分,不过,月光依旧能透过竹林。
竹林下,男子有些入神的舞着剑术,举手投足间气势明显的狠厉,白衣倾城与三尺青丝飞扬。
长剑一个翻转,终是不再动作,剑气伶俐下眼前湖面升起几丈波浪,却又很快落下。
在他的身后,安鸿悄声至此,他并未出声,不过即使如此,男人还是第一时刻发现来人。
男人正是暗日,他收回长剑,转身便是开口,他这一开口,就下意识的柔和许多。
“你这孩子,怎么总是这个样子,来了也不支会一声,这样下去可不好,得改!”
看似责怪的话语却很是柔和,明眼都倾城他是没有责怪的意味。
安鸿见状立即惶恐的行礼,口中还恭敬的称道,“师父恕罪!”
安鸿并没有跪成,暗日双掌拖住托住他,“不是说了嘛,你我师徒无需在意这些虚礼……”
暗日并没有讲完,安鸿倒像是碰到了无活物游迹的水鬼般逃离他身旁,离开他一丈远的地方。
“师父若无其他事情,那弟子便先告退了!”语气恭敬而又疏离,恰到好处的那种。
安鸿说完此话立即转身,暗日眼见对方要离开,吼道,“站住。”
安鸿转身回望,眼神对上暗日,那望他如陌生人的眸光令暗日不喜,也有些难受。
“自然是有事。”
安吼不说话,等着对方的下文。
暗夜事实上并没有何时,不过他面上却不显。
“先陪我醉一场。”
这会安鸿才发现,他竟还摆着一桌宴席在此处,看来他是准备好了。
见安鸿并未拒绝,暗日欢喜之色愈加泛滥,安鸿却是心中警钟大响。
两人埋头喝了许多,一开始,暗日还与对面正坐之人谈了许多,只不过对方并不鸟他,只是警惕的盯着他。
自讨了没趣,索性不再言语,他并不知晓是何处出了问题。
于是他便埋头大喝起来,安鸿坐其对面,只是象征性的小酌几口。
眼看暗日脸色发红,这是醉酒的征兆,安鸿终于不再忍受。
“到底有什么事?”
暗日的确是醉了,迷迷糊糊中对方那雌雄难辨的面容与他心中梦中情人重叠。
可是,他知道,她已经不在了,永远的不在了!
“有啊。”
暗日迷迷糊糊的说了这么一句,安鸿听清了。
“什么?”他没醉自然是最好。
暗日抿着唇,“看你啊!”
果然是如此么?他早该知道才是!
难怪……
难怪他十年前他初见自己是她眼神如此古怪,他逮住自己说是自的师父。
安鸿自然是不信的!
他一出生便是山里土匪,自从母亲身亡之后,便成为土匪头子,一心带领土匪窝走向繁华。
安鸿从未拜过师,他的记忆一向很好,若是拜过师,记忆一定会深刻,自然会有眼前之人的记忆。
可是并不曾,若是他真的是他师父,也会有一星半点的记忆啊!
事实上并没有,一丝一毫都不存在,更何况。
这人第一眼对他的目光并不是一个师父对待徒弟的模样。
而像是……男人对女人的!
安鸿没有看错,虽然他很快就收俭住他的情绪,可是安鸿并感觉到了。
自然直接拒绝了他。
暗日并没有纠缠于他,只是询问了他将要何处,暗日表现得很温柔并无害人之意。
安鸿也是信了他的邪,那时他办完事情即将回窝睡大觉,那是土匪我,山下之人很少有不知的存在,于是便告之了此人。
谁知,当他独自一人回到窝中时,竟是罕见的不见窝中兄弟出来相迎的景象,一时间感到诡异。
进了窝后,安鸿才明白,原来他的窝是被血洗了,一时间,愤怒极了,那可是母亲留给他的竟然没了。
他正在悲吟中却察觉到窝中还有外人,一惊,不过接下来的情绪便是愤怒,很愤怒的那种!
这一定是恶凶,这种恶凶就应该凌迟都不为过。
二话不说,就直接提剑欲弄死对方,对方被发现之后并未与他多加纠缠,虚刺一剑直接遁走。
自然,安鸿不会就让他就此离开,追上去与蒙着面容的恶凶较量,很显然他并不是恶凶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