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身上多处伤痕之下,他摇摇欲坠。
看样子,安鸿很快便支撑不住。
可是他未打算停手,或者高喊大侠饶命。
而是打算与恶凶同归于尽,当然,他的计划并未成功,关键时刻,暗日从天而降,仿佛英雄救美般一剑弄死了恶凶。
狗屁的英雄救美的戏码!
安鸿看得到,暗日杀死对方同时,罕见的呕吐一口鲜血,看样子,倒像是反噬!
反噬?
他当时并不明白,可是现在一切都明了!
很明显,那位血洗他窝的恶凶虽然蒙着面皮,看不清容貌是否美丑,不过论身形,简直是跟他身旁的暗日一般无二。
很相似!
不,也许并不只是相似。
恶凶,根本就是暗日的分身!
而恰巧暗日,刚刚识得分身之流的术法。
那日之后,暗日趁安鸿重伤虚弱,一把将他横抱,就像是男人抱女人的那种。
暗日软禁安鸿于暗血门,直至安鸿承认自己是他的徒弟并加入宗门。
那时安鸿并不晓得暗日是何人以及宗门是何宗门,直到拜师那人他才明摆。
他是暗日,暗日这人安鸿一直都知道,在窝中之时,暗日就一直扎暗日小人,他的杀母仇人。
虽然安鸿也知道,母亲是被暗日妻子所杀,可是对安鸿来说这并不有甚区别。
而且暗日妻子已故,他自然要将仇恨转移到暗日身上,可是暗日救过安鸿。
安鸿母亲教育过他,不可恩将仇报,只能与他维持如此生疏而又僵硬的关系。
他很不得将暗日凌迟处死,可偏偏他又不能动他,着实憋屈的很!
可是现在,所有线索联系着,无不给他一个明确的指示:
母亲是被暗日妻子所杀,而母亲的心血又是被他所毁,而他之所以执行后者,很简单,是因为暗日垂涎自己的美色!
一定是如此!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一定要将此人砍了!
以此来来祭母。
安鸿此刻眼眸沉不像话,猛得一起身,这气势看起来有些吓人。
不过,这并未吓道暗日,更何况,此时的暗日,还是醉酒之后的暗日。
这气势,在暗日眼里,恰好与她重叠。
于是,他立即跑到他面前,双手圈住住了安鸿,并且口中还呢喃道,“别走,安儿,不要扔下我!”
安鸿脸一瞬狙黑了个彻底。
安鸿其实并不知道,暗日口中的安儿其实并非是他自己,而是他已故的母亲,伏安儿。
当然,安鸿并不知晓这一点,他只知道,这男人醉了之后,终于暴露他心中的想法。
于是,安鸿攀开暗日之后一个回旋踢将对方踢到远处,然后长剑就到了暗日的眼前。
长剑入了他的凶糖,而这一刻暗日终于因疼痛彻底清醒了过来。
然后,他就听到安鸿冷漠的话传到他耳旁,“今夜,月光正盛,我便予此人人头祭我亡母在天之灵。”
暗日避开长剑,他觉得暗鸿一定是误会了什么,“鸿儿,事实并非你想的那般,你母亲并非我所杀,她的死,我很意外,也很是心痛,可是杀她之人并非我而是芷晴那个贝戋人!”
安鸿眼眸尽是冷气,“现在你还自己把责任赖在地下已成黄土妇人身上,呵,真是不配为人,再说了我也不曾说过母亲之死是因你啊,可是你却对号入座了,今夜,不管怎样,我就是要你死!”
我就是要你死!
就是如此明确的决心。
安鸿并不打算与暗日多说,认贼做父如此多年,若是不曾感到羞辱,那是不可能的!
这么多年的羞辱瞬间转化为动力,他定要杀了此人,否则长此以往,他定会出现心魔。
安鸿一心杀暗日,只可惜两人修为不在同一层次,所以很快就被对方制服。
暗夜并没有杀他,只是把他软禁安鸿,美名其曰是得了失心疯不过这在安鸿眼里却是暗日不舍得杀自己是因为暗日垂涎自己。
他知道在暗日没有睡到他时暗日是不会忍心杀他的。
对此暗日只觉得心累,若不是当年芷晴逼他发了心魔誓,逼死安儿,而现在与鸿儿的关系却又如此酱油,鸿儿,那是他与安鸿的孩子,可是,却不能相认。
这种感觉很难受,而且鸿儿还一心要杀他。
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