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奴看对方神色间似有忧虑,便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大人,可是……有事?”
“这个……实不相瞒,再下……却是有事,请问……小娘子可否懂得医理?”
“这……大人何处此言?”
“啊,您若是大夫,那便是太好了,实不相瞒,我的家人王敬,今日受了惊吓。回来时因肚中鼓胀,便去那生药铺请了郎中来看,谁知那郎中不问情由便开了一剂泻药,才刚吃下,任凭这肚中犹如钢刀乱搅一般,却依旧解不出来,现如今,我那王敬兄弟已然疼的在满地打滚,以头撞墙,简直是生不如死啊!”
“果真,带我去看!”
那女子听到王玄义的叙述,便抢步出了院来,王玄义看对方毫不推脱,心里不由得大感欣慰。于是,他便引着那姑娘来到自家的院子,谁知尚未进屋,就听到房中王敬不住的哀嚎道:
“胀……胀死我了,我……啊……”
“他这样有多久了?”
“已经好一会儿了!”
“可试过用菜油……涂……涂于那里?”
“他吃药之前,便已试过……并不管用!”
“这……先按住他,待我替他号号脉!”
柔奴姑娘刚一吩咐,王玄义便立刻抓住王敬的手臂,随后让姑娘号脉。哪知那小娘子才刚一搭手,便一脸惊讶的问道:
“他究竟受过何种惊吓,为何这脉象往来……犹如鼠窜一般。”
“姑娘可有办法?”
听到王玄义的询问,柔奴不由得沉思许久,随后才哀叹着说道:
“大人,此人受惊过度,如今腹胀却不能解,乃是由心而生。却非药石可以治疗的!”
“小娘子,你的意思是,这是心病?”
“正是?乃是因惊悸过度所致,偏生这庸医又开了一剂泻火的猛药,眼下……我已是无计可施!”
“等一下,你既然说是因为惊吓过度,那……那我想法子让他忘了这害怕的事情,可管用吗?”
“这骇人之像已然印在了心里,如何忘得掉!”
我说忘得就忘得,劳烦姑娘先为我煎一剂曼陀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