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谢让没有用力,但最后还是在唇上留了点痕迹,仔细观察的话,还是有点印记,内侍们胆子没那么大,视线不敢往云清身上瞥,谢让的目光倒是明晃晃没有收敛起来过。 因此一下子就注意到了。 他品尝过其中的滋味。 谢让的眼神更加沉了下来。 云清怎么可能没注意到? 她脸色微微一变,拍下了谢让的手,眯起眸,目光不太善:“谢让,不要得寸进尺!” 谢让神态自若地放下手,他从中没有听出什么恼怒的情绪,只是有点激动,心里大概有了谱,笑:“太傅很少叫我的名字。” 谢让的小名只有云清一个人在叫,至于大名,这本身就是个寓意不太好的名,云清也基本上不怎么叫,除了生气……现在可能还有某些特殊情况。 【这难道是什么很好的事情吗?】 云清被谢让脸上的表情给整纳闷了,她突然想起了自己很多年前对于小暴君的评价,是什么阴晴不定来着……用在现在,一样合适。 “可是太傅,真的是我一个人在得寸进尺吗?”谢让突然开口反问,黑而深的眸中带着些许亮色,“云清,是你纵容我的。” 说后半句话的时候,谢让很认真,这也是他第一次在双方都清醒的情况下,叫出云清的名字,好似想将他们间的最后一层障碍也给戳破。 他倏然勾了下唇:“太傅,你说,是吗?” 这个问题,云清昨天晚上没有回答,然而此刻,谢让却明晃晃将问题给摆了出来,指明就是为了得到一个答案。 或者说,他想看清楚,云清内心真正的想法是怎么的,底线又在哪里。 云清抬眸瞥了他一眼,心中复杂,但到了最后,还是没说谎:“是。” 谢让很早之前就发现了,他的太傅不会说谎,有什么事情,几乎也习惯了直来直去,恰恰在此刻,这就成为了最大的优点,能回答的云清都会回答,最多也不过是避而不谈罢了。 谢让就像是抓住了什么证据一样,脸上笑容顿时就扬了起来:“太傅,你的内心已经给你答案了。” 纵容的本质就是不抗拒,也许云清自己还没有看清,但行动已经帮她给出了答案,至少她的内心对于谢让是认同的。 “是这样吗?” 云清反问,既是在问谢让,也是在问自己。 “当然是。” 谢让笃定。 仗着身高体长,他堂而皇之地靠近云清,几乎快把她圈在怀里,扶住云清肩膀的手,明目张胆传递着少年炽热的体温。 他缓缓笑道:“太傅,既然不抗拒,那就试着接受我吧。” 从一开始,谢让奉行的就是徐徐图之的手段,如今不过水到渠成,想要收取属于自己的成果。 如果成功,云清就归他了。 云清蓦然抿起了唇,那一刻,不确定压过了所有羞赧,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此刻的选择是对是错,未来又会走向怎样的一条路,只是当下是这么想的。 “……看你表现吧。” 谢让笑意加深:“好。” “行了,出去走走。” 话是自己说出来的,云清却始终觉得两个人单独待着不怎么自在,小狼崽子的视线灼热,她觉得自己需要提前打好预防针。 趁人之危的事情都会了,还能指望着谢让有多收敛吗?不可能的。还不如找个人多点的地方。 谢让欣然起身:“好啊。” 太傅没在第一时间提出宫的事情,底线就是在后退了,胜利成果在即,谢让更不可能心急了。 这会儿外面还飘着细雪,顺风原本拿了两把伞来,谢让却厚着脸皮,非要和云清挤一把,又以担心她受凉为由,自己拿了伞撑着,也不让云清动手。 云清看了眼手足无措的内侍,颇为无奈:“下去吧,我和陛下去逛逛。” 云清倒不觉得撑个伞就能累坏谢让了,她看这小兔崽子精力旺盛着,一天到晚就知道折腾身边的人,帝王终究不能和常人等同,能让身边人畏惧是好事。 谢让眉开眼笑的,凑在云清身边,陪她一同散步,这时花园中开着的就只剩梅花,红梅腊梅都有,清幽的香气飘浮在空气中,让冬日不再显得那么冷冰冰的。 云清身上被斗篷罩得严实,帽子也被掀了上去,此刻在外面倒不觉得冰冷。 她随口问道:“那些使臣都安排妥当了吗?” “都住在会同馆,我让林辰盯着的。” 谢让冷然,他对鸿胪寺那群人的不信任摆在明面上,主要是这些人平时都不怎么干事,给人的信任感就不足。 “柔然送上了两只鹘鹰,据说是一对,性情颇为凶狠,太傅回头可以去看看。” 云清呢喃:“鹘鹰?” 【是海东青?】 “鹘鹰素有万鹰之神的称呼,是草原的象征之一,若是训好了,日后也可以用于传信。他们这诚意,当真是给得十足。” 说到此,谢让嗤笑一声,看来这五王子为了打探消息,还是费了大手笔的。 “或许只是担心被看不起吧。”云清从另外一方面看到了可能,她挑眉,“大熙如今日益强盛,周边小国皆知,若是他们显露了弱势,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不过是看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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