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敛眸试图冷静,但没冷静下来。 她是学过生理常识的,这种局面却从没面对过,虽然知道是正常的,可内心中隐约浮起的无措说明了她的慌乱。 她尽量平静问:“那你想怎么办?” 有些话,一旦问出口来,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谢让眸光微亮,他和云清靠在一起,暧昧的气氛缓慢发酵,嗓音喑哑着:“太傅,帮帮我好不好?” 云清闭了闭眼,能不能别在这个时候叫这种称呼啊,她有种很怪异的感觉。 “……不行吗?”少年委屈着,勉强弯了下唇角,“不行就算了,我去沐浴吧……” 他说着欲起身,那只原本被云清抓住的手却没能挣脱出来。 云清的声音颤了下,带着些坚定,她叹气:“我没说不可以。” 好歹她也比谢让大了几岁,要是连直面欲望这种事情都做不到,那岂不是很丢脸。 当然,丢脸是其次的,大半夜的,谢让从她房间里出去沐浴,身边伺候的人知道了又该怎么想? 视线中,云清注意到了谢让灼灼的目光,里面带着计划得逞的暗芒,她立马有些后悔,显然谢让并不会给她后悔的机会,在话音落下来的一瞬间,就开始得寸进尺。 手被牵着摸索,浑身血液都是滚烫的,云清自暴自弃地想,真是一点都看不得他受委屈。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在下雨。 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砸在房檐上,云清没太睡醒,拉起被子捂住了耳朵。 不过习惯使然,又闭着眼睛眯了会,她就慢慢清醒过来了。 伸手揉眼睛的时候,看到了自己右手手腕上淡淡的痕迹。 她身上就是容易留印子,疼倒是不疼,就是看着有点碍眼。 那是谢让没控制住力气留下的,闻着气味应该是已经抹过药膏了,现在依旧没有消下去。 她懒得再想,掀开被子起身穿衣洗漱去了。 她的房间没人敢进来,尤其是在知道她和谢让在一起后,连点翠也不轻易进来了,只是听到动静后,轻轻敲门问:“小姐,你起来了吗?” “嗯,没事,进来吧。” 云清最苦恼的还是挽发,从前没有打理过长发,她的手在这方面是半点都不灵活,来了这么多年还是学不会。 庆幸的是,离云清好像也不怎么会。 点翠推开门进来,看见云清摆弄头发的样子,没忍住一笑:“我来吧小姐。” 就好像是论证再聪明的人都有不会的地方,云清在生活方面表现出来的笨拙,正好能够中和些官场上的刻板评价。 不过云清都这么厉害了,这点小细节无伤大雅啦。 点翠三两下就把云清的头发给挽好了,随后又从匣子中挑了两只素净的朱钗一起簪上去,她弯弯眉:“小姐就适合戴这些。” 要不是云清真的不喜欢,点翠能想出一百零八种发式来,一年到头不重样的那种。 “怪麻烦的。”云清道,“朝堂上就不必了。” “这我清楚,早饭还温着,小姐先用早饭吧。”点翠说,“今日下雨,天气舒服,大家基本上都还在休息。” 到了行宫,就没有每日例行的朝会了,大臣们有什么事情要禀告,直接找谢让就行了,时间上相对要宽松许多,只是也不能太放肆就对了。 吃过早饭后,云清出去转了圈。 谢让晚上和她一起睡的,但早上起来就没见到人,云清觉得这不太符合他的做事风格。 去看了眼,正殿果然没有人。 顺风蹩脚的试图掩饰,被云清一眼看穿,她笑了笑:“是有什么事情不方便告诉我吗?” 顺风沉默:“也许……” 他拼命地在脑海中搜刮理由,还没有想到的时候,就看到拐角处有人匆匆而来,他顿时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样:“离大人,陛下回来了,您直接问陛下吧!”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顺风一点都不想掺和进这件事情去。 离大人看似温和,其实才是最不好对付的。 云清听到脚步声了,知道从顺风这里撬不出什么东西来,转身去看谢让,谁料他身后居然还跟着大臣。 那这就不好问了。 谢让快步走上来,也没太顾及身后的大臣是什么表情,满心满眼全部放在云清身上了,眸底流过笑意:“关于柔然的消息,太傅要一起听听吗?” 他在云清脸上悄悄打量了下,发现并没有异样的情绪,才放下心来。 看来太傅并没有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生气。 云清神色不变:“听。” 这些实时消息她向来是不错过的,历史产生的改变不在任何人的预料范围之内,她能用到的有限东西越来越少,但说不定还有点作用。 “那就一起进来吧。” 谢让和她并肩走着,借着宽大衣袖的掩饰,轻轻碰了下她的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 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云清对这些小动作都没有任何感觉,但一想到现在身后还有几位大臣盯着,她才真正不适应了起来。 她当然不介意正常公开,但这样偷偷摸摸的,总觉得怎么看怎么奇怪啊! 她给谢让递了个眼神,示意他先不要闹。 谢让笑笑,暂时收敛。 行宫这边的座位布局和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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