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婚书为约,便从此生死荣辱皆与共!夫妻便是休戚相关,同甘共苦!无论是福是祸,是赏是罚,你们两个人都要一起承担!”
沈千山虽然心里极力否认沈韶和恩竹的法律关系,但是在思想传统的老爹面前,他当然没有和他说真实情况:“父亲您放心,这件事我与夫人已经和他们两个强调过了。”
恩竹从医生那边挣脱,重新和沈韶会合,两个人一齐走到了会客厅的沙发前,低着头向爷爷奶奶道歉认错。
沈韶说自己不该自视正义,擅自审判、祸及无辜,承认自己借皇帝的手玩九族消消乐有违法理和道德,确实是做错了事情,但她依旧坚持了一部分,她不觉得杀勤哲子爵不对,只是自己估计皇帝的反应强度有误,才不小心殃及了其他人。
恩竹垂着脑袋说自己没尽到丈夫的责任,纵容沈韶一步一步犯下错误,甚至还助纣为虐,帮着她一起算计和执行,一同完成了这个狠毒的杀局。
“你还是觉得自己没做错?”,慎博郡主脸部肌肉抽搐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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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韶鼓着脸犟嘴:“你自己也说【勤哲子爵虽万死不能辞其咎】了呀!”
沈千山扶着额头叹气:“你……如果人人都和你一样,那律法的威严何在?一旦破坏了社会秩序,当律法不再有人遵守,那它就不能做到公平地惩罚,也就失去了保护的作用!超越律法的私刑会导致多少冤假错案、循私报复?你相当于是变成了加害者,你做的这些事情,哪里还是正义呢?这种你应该从小就懂的道理,怎么这次就如此糊涂呢!”
沈韶自知理亏低头不语,罕见地说不过沈千山,因为她这次的立场确实没有胜算。
“好啦,按家法处罚,你们两个年轻人不懂事走了歪路,及时纠正就还有救,抄书的时候好好反省。”,慎博郡主下压双手打圆场,“先吃饭吧,已经十二点了。”
……
工人又帮恩竹用公筷夹取了一些食物放进他的盘子里,毕恭毕敬地问他是否还需要加米饭和茶水,上校对这种婴儿喂饭式的分餐制服务不太适应,摆摆头说他自己来就好。
吃饭过程中,沈千山皱起了眉,他盯着沈韶手臂上的几块小面积淤痕,又转过眼球观察恩竹手臂上的抓痕,这样的目光引起了二人的紧张,肢体变得十分僵硬。
“你们……”
“你们吃完饭就上到七层的书房来。”,慎博郡主打断了沈千山要说出口的疑问句,并转头问沈千山自己前几天给他的政策研究看完没有,是否有实用价值。
沈千山表示看完了,还有一些需要她解惑的地方,被这个话题带跑,和她讨论了起来。
恩竹和沈韶两个人松了一口气,终于熬到午餐结束,他们迅速避开沈千山的眼睛,前往书房去领取家谱和罚抄专用的纸笔。
“一人一本,一人一半,都不准偷懒或者找人代笔,我能看出来。”,慎博郡主支开了所有的工人,亲自把两个手提袋交给他们,然后突然冷不丁地问:“你们两个做措施了吗?”
“啊?”,两人异口同声。
“戴套了吗?”,慎博郡主用了更直接的表达方式。
上校连忙指着抓痕,按商量好的台词解释:“不不不不,您误会了,这个是在西北调查的时候,和人起了冲突导致的。”
沈韶心说完蛋,这小子又上当了,这种时候应该继续【啊?】和装傻才对。
“我刚才有问你抓痕是怎么来的了吗?”,慎博郡主只是随口诈唬了一下,恩竹就全交了,“没想到还真是啊?啧啧啧……抓这么狠,得是有多疼啊?”
她心疼地转头望向女儿:“看着活蹦乱跳的,来之前吃止痛药了?”
“……嗯。”,沈韶讨好地尬笑着,“天下第一好的妈妈,帮我保密呗?”
慎博郡主深呼吸后又叹了一口气:“我就知道,都住在一起了,迟早的事儿,也正常。”
她用手指戳了一下沈韶的额头:“生理卫生那些基本的东西,不用我再跟你强调了吧?你自己的人生规划,自己把握好,别为了一时之快,毫无准备地就要承担起更多的责任。”
沈韶用力点头,表示自己很清楚两个人还没有养育后代的资格,不会冲动行事。
沈韶还吐槽说所谓的【一时之快】压根不存在,如今这件事已经在她心中祛魅,好奇探究得到的结论是毫无乐趣可言,没有半点好。
恩竹听到这话之后一脸复杂的表情,他更加觉得对不起沈韶了。
“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