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肯定也不一样,陈言对他们三个人固然都非常重要,但是对于虞移这样的性格和对陈言的定位,虞移说他最生气伤心也是很合理的,但是现在要做的不仅是理解虞移的想法,还得帮他把心结解开,“至于我,可能是相识的早一点,所以我早就习惯了他就是这个样子了。”
“陈言他以前也玩过这样的把戏?”虞移的美式咖啡什么都不加,中烘的豆子带着点水果香气,虞移不是很喜欢,觉得有点酸酸的,像中药。
“这倒没有,”向激川摇了摇头,“我是说他其实压根就不会真的完全信任任何一个人,对谁都有所保留有所防范,你不是说你看过他的遗嘱?他要是真的信任我,遗嘱又何必详细到不要追悼会不要换衣服林林总总事无巨细写了三页纸,其实我是真的很想告诉他以我对他的了解这些他就算不写出来,我也一定会按照他喜欢的想要的方式去做,但是没办法,他就是这样一个人,特别操心。而且我感觉他小时候的事情你知道的比我多,应该也能理解吧,他这个人特别没有安全感,也从来不把任何事寄托在别人身上。”
“没安全感?”虞移抿了抿嘴把冷笑憋了回去,口腔里炼奶和咖啡混合的滋味居然还挺可口的,他又拿起那块西多士小小的啃了一口,“可是我感觉学长真的很信任他那个金主的,说去死就去死了。”
“他是个工作生活分的很开的人,工作上的事需要团队合作的,不信任他人就什么也做不了,这点他也很清楚,”向激川随身行李里除了钟阿姨做的香包还有一个保温盒,里面是家里做的粽子,挺好吃的,他给位臻一带了一些冻好的,热热就能吃,“而且他把他的每一部分生活都划分的很清楚,彼此之间界限分明互不干预,你应该能够很清楚的感受到吧,除了他愿意让你知道的,其他你对他根本一无所知,就比如童童,我在你把她带到我面前来之前,我从来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不知道我最好的朋友也救过她的命,而且她还在我最好的朋友家住了七八年。”
“我们三个他都救过吧,”虞移眉毛拧在了一起,其实他一直想为自己第一次见陈言的时候的不礼貌行为道歉,他承认自己那时候是纯疯了,加上被出那件事一天被虞秩阴阳怪气冷嘲热讽气得脑子也不正常了,再加上陈言这个人确实也是个很有意思的人,自己也不知道当时犯的什么病,现在想想真的是傻透了,“没把他当个人的金主他这么相信,我们这种过命的交情他有所保留啊。”
“毕竟比起感情他还是更愿意相信利益吧,他金主的事情本身就有利益驱动,目的也是为了获取更大的利益,有了这一层保证自然就显得可靠多了,况且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也并不是对我们有所保留吧,更多是因为他是个不愿意拖累别人,给别人添麻烦的人,你也知道他父母离异把他当累赘都不要他,我觉得可能这件事对他的伤害还是挺大的,他就总是想跟自己较劲吧,想要证明自己是个不会给别人添麻烦不会拖累别人的人,越是这样,就越显得和谁都有距离,其实你自己仔细回忆一下,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有没有向你要求过什么事情,我觉得应该没有吧,他就是这样子的,对别人都比对自己好,”向激川早上出门钟阿姨一早就做好了早饭,所以现在也不饿,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时间还早,不妨就在这好好劝劝虞移,“所以可能他觉得装病这件事本身也是再给我们添麻烦吧,他要是还有得选肯定不会这么做,毕竟这一个月我们都投入了不少的时间精力,其实他心里也未必好过,肯定也是很不安的,所以才会在没必要装下去了的第一时间选择摊牌,不瞒你说,你们是早上走的吧,他是下午快下班才给我打的电话,中间这么长时间他体力透支晕倒了,等我到的时候人都站不起来了,只能一直躺着,正常人谁会这样折腾自己的身体呢,他还不就是为了尽量给大家减少麻烦么。”
“其实我也不知道,”虞移知道向激川说的很对,陈言确实是个怕连累别人的人,虞移自己都利用过这一点胁迫陈言,想想也是对陈言够坏的了,但是陈言好像也并没有很介意,除了嫌弃虞移吵死个人了,其他都做得很好,很多小事虞移只是不经意的提了一嘴,陈言都记得清清楚楚而且安排的妥妥贴贴,“我就是觉得他人很好也很爱操心,对自己是真的不怎么上心,我和他一起也住了前前后后几个月吧,真的都不知道他爱吃什么东西,爱做什么事情,就感觉他好像没有偏好没有爱好一样,除了今年年初九我把童童叫回来想着拜个年见个面别让他家里太冷清了,谁知道两个人不凑巧面没见上,但是陈言就是真的因为这件事生气了,我第一次看到他生气,在这之前我甚至都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