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儿我不是来玩的,不能上。”方识攸喝了口果汁,“你玩得开心就行,非洲又跑不了,以后再来呗。”
非洲这一带土著人严重的病症是皮肤病和传染病,整个七月许南珩都很惬意。当医疗队的越野陷在泥坑里的时候,他在直升机上和国人旅客边看豹子捕猎边唠嗑。当方识攸焦头烂额地跟翻译解释病症但翻译也不知道怎么传达的时候,他在湖岸边看当地人把鱼抛向空中然后鱼鹰接住,游客们欢呼庆贺。
最后在返回北京的飞机上睡了一觉,再次醒来,方识攸还在身边。
“到北京了。”方识攸靠过来吻了吻他侧脸。
他“嗯”了声,看向舷窗外,机翼在慢慢倾斜,机长正在对准跑道。今夜大兴机场晴朗无风,起落架触地后继续滑行。
许南珩说:“这一个月和做梦一样。”
“是美梦吗?”方识攸问。
许南珩从舷窗外收回视线看向他,就像之前站在草原,从雪山收回视线看向他一样。
许南珩没有立刻回答他。对视之时,舱内亮起灯,一声机械的“嘟”声响起,乘务员温和地播报飞机已经降临大兴机场,提醒大家注意温差。
长途飞行后,乘客们纷纷拿出手机。有人联络亲友,有人联络老板,有人联络甲方。
有人谁都不联系,看着窗外停机坪,有人发呆,有人摘下耳机。
有人用戴着婚戒的手扶住旁边的爱人的脸和他接吻,在飞机滑行带来的风噪声中用亲吻回答他,是的,是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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