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维这个人之所以被我们称之“嘚儿”兵,是因为他后来做了几件牛事,成了我们这届新兵里的传奇。 一个是在后来的训练中,他惊奇的发现聪明人可以“泡蘑菇” 什么是泡蘑菇?就是用聪明的方式请病假,合理偷懒,安全休息。 这种偷懒不仅能得到十分宽余的休息时间,可以在其他人被训成狗一样的时候,自己躺在床上看闲书,还有病号饭吃。 在部队,多艰苦的条件下,病号饭都是要高于普通战士伙食标准的,哪怕是在野战奔袭过程中,有战士生病了,炊事班力所能及的,也要多保障他一个鸡蛋或者是一点营养品。 实在不能走了,也要把最好的吃的,留给他,这就是战友。 而当时,我们的病号饭,大多是卧俩鸡蛋,或者是煮点荷包蛋。 于是,“三疼一迷糊”就产生了。 “头疼、腰疼、腿疼+脑袋迷糊”是最常见的请假方式,这类的病不好检查,所以当人说自己头疼,需要去卫生队的时候,大多数班长会给假。 只是,老兵全部都是从新兵过来的,论智斗智勇,新兵还嫩了点。他们那些自以为是的好主意,绝大多数是老兵们玩剩下的。 因此老鸟们也有自己的办法。 卫生队是啥?后勤单位? 不,是全团的后门儿单位。 这里的兵,就老乡关系而言,是全团同乡的后门儿,平日里打个招呼特殊照顾一些战友,也是经常的事情。 比如在新兵的时候,有人说头疼被派去了卫生队,虽然可能不用训练了,但是在那也许会被折磨的生不如死、肠子悔青。 反正头疼嘛,只要被医生看出来尾巴,那必踩无疑,拿个大针管子抽血化验是小事儿,多开一点清肠胃的泻药让你先泄泄火,一天拉个三五十次也不是不可以的。 只要你还能跑的动,即使不去训练场,在连队的屋里,也能跑出五公里的效果。 所以说,老兵们都知道,想装病那是要看有没有装病的本钱,如果没有,还是乖乖的训练。只有新来的傻狍子,才会做这种蠢事。 而杨维同志,在这个问题上,再次发挥了自己的聪明才智。 不知道他从哪得到的一些基本情况,自己做了一个认真细致的比对分析,他觉得“三疼一迷糊”请假法不靠谱,太不安全了。 而这个时候,我们班里的蔡包子得了痔疮,屁股上的气球长的很大,已经到了影响坐、卧的地步,必须到卫生队割掉,然后回来休息一个多月。 他天天趴在床上惬意的很,尤其是在我们时辰压内务的时候更气人,经常用语言刺激我们。 可以说,我们对这货都是又羡慕、又恨,羡慕他天天不要训练,恨的是得了便宜卖乖,想分分钟对准他的创口按死他。 这可能是激活杨维脑细胞的主要原因,可是自己没有痔疮,怎么办? 灵机一动,有办法! “我要割包皮”...... 这绝对是一个非常机智的决定,估计我们团从建军开始,就没有遇到过新兵主动要求连里,把自己送到卫生队割包皮的要求。 何况包皮的长短,好像并不能影响日常训练或者是作战。 要说我们新兵连长真不愧是“爱兵如子”,你主动的、强烈的要求割掉对吧? 那好办,大笔一挥——“割” 他的老乡是卫生队队长,两个人直接通了电话,本来卫生队是严词拒绝的,但是奈何“老乡见老乡”,最后胡队长还是妥协了,答应办这个事儿。 于是杨维同学的小弟弟就被割了一刀,他如愿以偿的可以逃避训练了,只是那个地方手完术,直接被卫生队包成了手榴弹的样子,以至于他走起路来必须要罗圈腿,而且弧度要足够大,才可以行进。 回到了连队,新兵连长给我们105连长也通了一个电话,说明了一下情况“这个兵身体不适,命根子那里被割了一刀,需要一下特殊照顾” 魏连长会意,然后让马班长通知炊事班,在未拆绷带前,每天定时的送点病号饭。 关怀还是要有的,营养也必须要保障好,不能出一点问题。 至于每天拆纱布问题,连里实在没有专业的,而且连里也没有好的卫生条件,卫生员最近有其他工作任务,所以他不能自己换,防止感染。 那就必须得去卫生队去换。 而且,我们的战友都要保障日常训练,训练任务十分紧张,所以他的伤并不算重,连长说“自己去就可以了,不要过多麻烦战友,影响他们的训练成绩”。 就这样,杨维每天开始两次“长征” 从我们全团最后面的最后面的那个门——连部到卫生队,至少三公里还有余,他每天自己一个人来回,能走出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无论是刮风下雪,无论是在操场上操课,还是围着圈跑五公里,我们都能清晰看到一个罗圈腿,步履蹒跚的在那里艰难的一步一步往前挪,手里拎根棍子,朝卫生队或者连部走去。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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