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皇帝子嗣缘薄,八个孩子只留下来四个皇子,秦殊虽是中宫嫡子,但年纪尚小,不成事。 南桓王秦渡跟透明人一样,平日里只有早朝能见到人,他没有母家扶持,常年独善其身。 建兴王秦皓心无大智却野心勃勃,背后的薛家更是百年大族,轻易撼动不得。 太子秦煊虽出身不好,可胜在自小养在皇后跟前,得了殷家扶持,还有个储君名头。 若是哪天皇帝没了,秦煊就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两个争皇位的儿子,一个殷家的,一个薛家的,皇帝打心底里都不想他们继承大权,这天下是秦家的天下,绝不允许外戚干政。 倘若他们兄弟二人都是有自己主见的还好,可秦皓被薛家拿捏过头,秦煊虽能干却也表现得太过听话,这要皇帝如何能放心? 皇帝坐在龙椅上,见秦煊秦皓二人被带进来。 “儿臣参见父皇。” 见了皇帝,二人在王府跋扈的劲儿都已然消失。 刚收到了霍凌带来的消息,现在又见着秦皓,皇帝怒气上头,随手拿起砚台就砸上秦皓脑袋。 “砰!”的一声,秦煊站在旁边看着都觉得痛。 秦皓不敢躲,咬牙站着,感觉自己已经眼冒金星,要昏过去了。 “今日是什么日子!堂堂一个王爷,在自己大婚之日弄出这种动静,让全天下的人看皇家笑话!” “父皇明察,儿臣不过是同太子开个玩笑话,是太子紧咬不放,还让冯青动了刀!” 皇帝此时正烦着秦皓,闻言怒骂道:“你什么心思,朕一清二楚!朕还没死!把你那些不知死活的心思都给朕收起来!蠢货!” 说完又转向秦煊:“还有你!身为太子,动辄舞刀弄枪,怎么,你还想杀人不成?!” “儿臣不敢。”秦煊认错极快,随即又说:“只是皇兄出言实在荒谬,若是私下,我们兄弟二人,皇兄怎么骂我怎么辱我,弟弟都是受着的,只是今日特殊,且皇兄又口无遮拦,宋老太傅是皇祖父的先生,已故去多年,如今他老人家的孙儿也是儿臣的先生,宋家清流名声,容不得皇兄轻飘飘几句玩笑话抹黑,儿臣情急,有失分寸,请父皇责罚。” 秦煊话音刚落,秦皓便瞪大了眼睛转向他,这得是脸皮多厚,才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种话? 秦煊毕恭毕敬,口口声声都说自己知错,但他只是看不过秦皓胡言乱语,说白了还是秦皓的错。 大婚之日被皇帝召走的新郎官,秦皓还是第一个,宾客们赔着笑脸不敢走,硬着头皮继续说笑喝酒。 薛香凝等这一天等了这么多年,如今在新房中听下人禀报,气得自己掀了盖头,砸碎了皇后赏赐的玉如意。 下人见状赶忙将一地碎屑打扫干净,嬷嬷挥手屏退下人,凑到薛香凝面前去,正声说道:“王妃,这是皇后赏赐的新婚礼,您怎可以砸碎了去!” 薛香凝气极,怒道:“皇后还能来我房中查看不成?!” “奴婢只是怕被有心人传出去,对王妃不好。” 薛香凝挥手,问道:“如今王爷怎么样了?外头还有宾客在,王爷还不曾回来吗?” “回王妃,王爷已经回了,现下还在外头,如今天色渐晚,宾客也都回得差不多了,您快些把盖头盖上,过会儿王爷便来了。” 薛香凝闻言才让嬷嬷把盖头盖上,这一坐就是一个时辰,左等右等都等不来秦皓。 薛香凝皱眉问:“嬷嬷,现在什么时辰了?” 嬷嬷也觉得不对劲,都这么晚了,宾客应该都走了才对,谁敢那么没眼力见,耽误王爷洞房? “回王妃,已亥时了。” 薛香凝坐得后背酸痛,忍不住弯下了腰:“你出去看一下,王爷怎么还没来?” 嬷嬷应声:“是。”随后出门去,半晌后铁青着脸回来,如实说:“王妃,王爷……王爷去苏公子那里了。” 薛香凝瞬间愣神,随后扯掉了头冠扔到地上:“新婚之夜,他竟然!竟然如此对我!” 苏月卧房内,秦皓展开双臂,示意苏月给他脱下红袍,苏月一边动作,一边说:“太子今日举动不对劲,似是刻意想要闹大,王爷冲动了。” 秦皓闭上眼,毫不在意地说道:“左右闹一闹,没什么大事,自我回京,他冲了你好几回,是想将你摆上明面,平日我若不在,你自己行动小心些。” 一边说一边将手伸入苏月衣裳里胡乱摸索。 苏月呼吸一颤,任秦皓玩弄:“王爷洞房花烛夜,不去陪美娇娘吗?” 秦皓睁眼看着苏月红润的脸,嗤笑一声,道:“母妃要本王娶她,本王娶了,还想如何?再多的美娇娘也不及本王金屋里的小月牙儿。” 苏月闻言把头埋在秦皓怀里笑了起来,拉着秦皓走到床上,自己坐了上去:“王爷疼我,我也疼疼王爷~” 随着动作,苏月头上的流朱也抖动起来,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皇帝在金銮殿气急,罚了建兴王一年俸禄,太子半年,随后就让他们出去。 秦煊回了东宫,又偷偷摸摸溜出去,摸到了宋府来。 明明都已入夜,宋府今日却灯火通明,秦煊察觉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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