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到西郊时,苏垢正在那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躺在树干之上乘凉。
看见李承乾来时,苏垢的眼前一亮:“呦。来了啊。”
“你唤孤,孤又怎能不来。”
苏垢摆了摆手道:“行了,行了。以前不找你的你也不找我的。”
“这次回京,弄出来这么大的一个阵仗,是为了什么。你可别说是为了好玩,这话给别人说说还行,我是不信的。”
“啧,你有啥不相信的。”
李承乾仰着脖子看他感觉有些累,随意的找了一块石头坐下。
无奈道:“咋地,孤不给你联系,你就这么样的看待孤?咱们两个是朋友们,听说过为朋友两肋插刀没。说实在的,你弄出这么大一个阵仗做什么?”
苏垢从树干上跳下来:“你说呢?”
“你不说,孤怎么知道?”
“真没意思。”苏垢一边嫌弃李承乾一边将怀中的书信拍到了李承乾的胸膛前:“给你。你看看有没有用。”
“什么东西。”
李承乾半信半疑的将书信打开,看了两眼之后。眼睛瞬间黑了。
这,这是什么情况?
“你这个东西是在哪里来的?”
苏垢摊手道:“上面不是有名字吗。你这还需要问我吗?”
“这,这不需要问你吗?”
按照苏垢的尿性,李承乾才不相信他光拿这一封的书信,李承乾
自然而然的伸手说道:“还有什么东西。你一起拿出来,也省的……”
李承乾一直伸着收,苏垢无奈,从怀里又掏出一个小方玺扔给了李承乾:“我翻遍了京都的世家,才找到这枚方玺。你总不能什么都不给我,就把我花么大力气找到的东西带走吧。”
“你还说花了这么大的力气,你可知现如今京都的天都塌了。被你侵扰过的各大世家,私底下纷纷的找寻你的踪迹,你的那群小弟也有不少被抓的。听说正在严刑拷打,他们问出你的下落。”
苏垢无所谓的摆手:“他们爱打就打,无所谓。那群人本来就是亡命之徒,都不知沾染了多少的血。他们死了也是算是一种功德。”
李承乾苦笑,看着苏垢道:“他们好歹跟了你不短的时间。”
“我说太子殿下,你这菩萨心肠还没改呀。他们跟我身边,那你也得看看是否真心跟着的。哪一个不是盼着我死?”
“正好趁着这件事情,把他们都送进去。还省着我整日的提心吊胆被他们算计。”
李承乾:“你倒是心大。”
“我不心大难不成整日的愁眉苦脸?要真的是心中全部压满事儿。早在我媳妇儿跟人跑的时候自己拿根绳吊死算了。”
李承乾做了一个停的手势给苏垢纠正道:“你媳妇没有跟人跑,只不过是在你们夫妻两个人之间加了一个人。你还心甘情愿的装不知道。”
苏垢被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末了咬着牙道:“太子,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啧啧啧,你瞅瞅。这满地的绿色和你头上的颜色差不多。”
苏垢的脸黑的已经能滴出墨来了。
暗中说说,也就说说了。
咋还明目张胆的说,他的脸面就不是脸面吗?
咋能这么扎人心的。
李承乾自知开玩笑也开过了,连忙找补道:“苏垢,京都女子善财多艺,不如孤给你牵线。以你的功劳封一个官职是足够了。”
苏垢深吸了一口气,望着远处连绵的山峰。自己带领的几十号人剩下的都藏在了远处的山峰之中:“太子,能给我什么样的官职?”
李承乾还以为苏垢同意为官,话还没说出口。苏垢有继续言道:“九品?七品?还是五品?”
“在京都超品都多如牛毛的地方,一个小官能有什么好姻缘?太子,您也绝了,让我做官的心。江湖才是我的归宿,我总不能为了那一年几石的俸禄,舍弃自己的自由。”
“我啊,烂泥扶不上墙就适合做一个江湖草莽。”
李承乾将要做最后的努力劝解下,苏垢赶在李承乾说话之前开口道:“太子我并非向往朝堂,这一点你应当也是知道。你为何非得让我入朝为官?”
“还是说您一定要用官职把我绑定在京都。”
“太子,有些事情和有些人你是强求不来。就算我入朝为官对您有什么好处?”
嗯,李承乾说有什么好处,他一时之间也说不出来。总归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