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就是,你这么聪明怎么这点事还用摆出刚刚那副愁容?”虞次安一脸不解。
江岸声张了张嘴,大抵是不知道该如何为他自己辩白。
把麻烦解决说起来轻巧,可谢南醉昏迷前下令过不能轻举妄动,红门坊的人没人听命他们,没人会去管这件事。
可不就落到了他身上。
偏偏他就自己和身边的几个暗卫,想做什么比起宋麓舟简直小巫见大巫,估计是去送人头。
他当然愁。
不过在虞次安说解决麻烦就行时,他就不愁了。
他知道会有人去解决这件事。
于是,虞次安看着江岸声张了张嘴,半晌点头应了声:“次安兄说得是。”
“呆子。”虞次安觉得这人真没脾气,吐槽了句,转身就朝外走。
腰间佩剑与系在腰带上的配饰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踏出门槛之前朝后摆摆手,“我出去两日,迟未晚要是醒了不许告诉她我在外面守了几天。”
他才不要让谢南醉知道一切如她所料的那样!
丢死人了!
“好。”江岸声表面点头应下。
心里头想的却是:我不说自然有得是人说,看见的也不止我。
这位温和仁厚的谦谦君子,还是有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腹黑。
虞次安离开红门坊之后在城中四处留下痕迹。
宋麓舟不是要找迟未晚吗?
那他就将迟未晚的痕迹流遍整个京城,将那些人耍的团团转,时不时再出手偷袭。
宋麓舟非但找到谢南醉,反而因此而损失惨重。
皇宫,元化殿中。
宋麓舟再次收到手下消息,知晓迟未晚再次出现偷袭时,心里已经按捺不住杀意。
抬手将一旁的琉璃樽砸在地面,只听见啪的一声脆响,碎片四散。
陈光从殿外走进来,瞧见的便是一地狼藉以及一旁被宋麓舟吓得瑟瑟发抖的美人。
他摆摆手示意美人退下,手腕处包扎了半个月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
“九千岁莫要动怒。”
他轻声劝说,前来汇报的人此刻也跟着美人一块退下。
殿内一下子只留下陈光与宋麓舟两人。
宋麓舟眯眸看着走近的陈光,突然问道:“陈光,你说迟未晚既然有功夫跟我绕弯子,为何不直接出面与本官对峙?”
“这……兴许是怕贸然出现引来有一批高手围杀吧,毕竟那夜九千岁您将上悬门大半的高手都拨了出去,六位天境也都因此……”陈光点到为止,露出些许惋惜。
宋麓舟对于损失六名天境高手早已没了先前那么大的反应。
倒是陈光的回答,让他的目光变得意味深长起来,“本官倒是觉得,他不是不敢出来,是不能出来。”
“九千岁的意思是?”陈光做出一副疑惑之色。
宋麓舟冷笑一声,大掌拍在桌案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陈光,本官倒不知何时你竟与迟未晚勾结到一块了!”
一声厉声质问,将陈光吓得身子一颤,衣袍下的手下意识攥紧。
他扬起眸与宋麓舟对视,见对方阴鸷的眉眼里透着森冷杀意,便知道宋麓舟是疑心他了。
陈光在宋麓舟身边跟了几年,知晓这时候若是他暴露出丝毫心虚之色,今日这宫门他便没办法竖着出去。
是以,他攥紧着手用力,让手腕的疼痛加重几分,强行镇定下来。
“小人没有,不知九千岁何出此言?”他表现得很冷静,半点不像是受到质问该有的惶恐。
宋麓舟仔细盯着他看了许久,一字一顿道:“当日若非是你劝我迟未晚安然离宫,定有后手,本官如今早已登基称帝,何须再忌惮一个小小的渊政王!”
“小人冤枉,那日百名高手围杀,迟未晚四人尚且能活着走出皇宫,从此消失得无隐无踪,这边说明他在京中定有后手,小人也是为九千岁着想,若是九千岁当真在当时登基,迟未晚定会以清君侧、除国贼的名义杀回来。”
陈光的回答字字在理,像极发自肺腑的进谏。
这样诚恳的回答,倒是让宋麓舟的脸色稍稍缓和了几分。
但他没有完全相信陈光的话,“就算他在京中真有后手,这么多日上悬门也该查到什么了,你却什么都没查到,究竟是你无能,还是有意?”
“九千岁,上悬门用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