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相助,虞次安对她的看法也变了许多。
从一开始认为谢南醉只是一个冷漠无情的家伙,到现在。
也没那么坏对吧?
他才不是被一点恩惠收买的人。
虞次安心里想着许多事。
谢南醉却已经转身朝着康景宫走去。
被宋麓舟打开的宫门已经被殿内的士兵重新关上。
透过殿内烛火的倒映,谢南醉还能看见门后守着两人的影子。
她转身朝虞次安招了招手。
虞次安立即上前。
两人站在宫门前,齐齐抬剑刺出。
噗呲两声,门后二人应声倒地。
谢南醉与虞次安对视,两人眼里好似都写了两个字。
就这?
他们齐齐抬脚踹门拔剑。
砰的巨响,大门应声打开。
宫内等候多时的士兵齐冲上前,然后一起倒地。
十八个士兵全军覆没。
谢南醉与虞次安二人朝寝殿内走去,一眼看见孤身一人,坐在锦榻边上的卢令泱。
“许久不见渊政王,近来一切可好?”卢令泱抬眸望来,脸上带着对一切了如指掌的微笑。
谢南醉目光扫过她脖颈处被掐过的红痕,不动声色走到桌边随手倒了杯水。
她并没有着急回答,慢吞吞喝了两口水,这才看去。
“自然是好,不过太后娘娘看起来并不好。”
谢南醉一开口,清冷的女声让卢令泱的瞳孔骤缩了缩,险些控制不住自己。
“你……是女子?”
“是,兴许太后这些时日还听说过我为女儿身时的事迹。”谢南醉淡淡道。
“是谁?”卢令泱心中已然有了一个荒谬的猜测。
迟未晚消失的这段时间,有一个人的名字几乎传遍了三州。
谢南醉。
“谢南醉。”谢南醉缓缓道出这三个字。
卢令泱难掩震惊之色,“真是你,难怪你消失了那么久。”
“去了趟东池,倒是令太后这些时日为宋麓舟的事所烦扰。”
谢南醉自责的话语说得是如此漫不经心。
卢令泱哪里会不明白,谢南醉在提醒她东池的四十万潜山军。
她原本的打算因为谢南醉一句提醒变得再没有谈判资格。
卢令泱闭眸沉思,良久才像是放弃了许多,有些无力道:“我知道你来也是为玉玺而来,但我有一个要求。”
事到如今,卢令泱已经不在意哀家自称。
因为她知道,北渡的天要变了。
“说来听听。”谢南醉手指沿着杯口微旋,眸光淡然不见波澜。
“卢氏今夜过后举家搬迁前往琉州,我要你保证卢家一路无恙。”
这个保,是防宋麓舟,也是防谢南醉。
宋麓舟虽死,可谁也说不准他在此之前有没有下什么死命令。
至于谢南醉,她更多是在赌谢南醉不会赶尽杀绝。
卢家此次大业未成,一旦留下,会成为谢南醉今后最大的威胁。
谢南醉灭之是为人之常情。
卢令泱只能赌,赌谢南醉遵守承诺。
谢南醉闻言微微颔首,却未开口应下。
眼看卢令泱心里越来越没底,眼不再那么坚定。
谢南醉展颜一笑,“可以。”
她似乎深思过,至少在卢令泱看来是如此。
听到她亲口应下,卢令泱松了口气。
谢南醉将手中的杯子随意丢下,“去拿出来吧,外头都在等着。”
玉玺必须是今夜交出来,因为只有今夜登基,谢南醉才会是名正言顺。
卢令泱也清楚,在谢南醉的话后起身朝着殿内走去。
两人亲眼看着她将手摸上一面墙壁,用力一摁,那墙壁朝外缓缓送出。
“原来是这么个机关,难怪我们来时,宋麓舟因为找不到玉玺说要拿你用刑。”虞次安双手环胸,饶有兴味看着这种他再熟悉不过的机关。
卢令泱听到用刑二字,眸色微深。
正因为她清楚她无法在酷刑之下坚持过去,所以她也不敢赌谢南醉会不会跟宋麓舟一样用这种法子审问玉玺所在。
卢令泱很聪明,她选了一个和她没有仇怨的人,至少下场不会比给宋麓舟惨。
“早在很久以前,我便预防着有这么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