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醉借着虞次安相助那一招,手中剑快若闪电,直逼宋麓舟要害而去。
“凭你也想杀朕。”宋麓舟收剑抵御谢南醉的进攻,眼底满是不屑。
他不屑自不是自大,而是因为他确实有这个资格。
宋麓舟这个宦官,先帝在时便已经是极为有名的一人。
只因那时候的上悬门算得上是先帝一手创办,而宋麓舟是他亲手挑选掌管上悬门的人。
他的武功境界。
是为天境。
宋麓舟在三州武功榜上排名靠前。
先帝在时,上悬门专干见不得人的事情,是以他有名,却又只在该有名的地方为人所知。
这样的一个人,自然有他狂的资本。
虞次安刚刚那一脚便感受到了对方强劲的功力,此刻听见他狂妄的话,握剑之手收紧调转方向朝着另外一边砍去。
谢南醉的剑再次被宋麓舟挡住。
一息之间,三人过上近百招,都未能分出胜负。
虞次安额上冒出细汗,屡次进攻无果,让他逐渐神思不定。
然而只是那么一瞬间,他脑海中突然闪过刚刚与谢南醉一同厮杀的一幕。
原本躁动的心思陡然沉寂。
虞次安挥剑上前,出其不意一招,手中长剑终于见血。
他并未露出欣喜之色,在宋麓舟侧身回击那一刻立即往后撤开两步。
也就是在这时,他才发现谢南醉与宋麓舟并未用全力。
甚至于连七成功力可能都没有。
虞次安瞳孔微颤,心中已经明白了谢南醉的用意,即刻全身心投入到战斗之中。
宋麓舟过招中发现虞次安突然跟变了个人一样,眉头也逐渐皱紧。
谢南醉不时会出招打断他,虞次安顿悟后的以一敌二,几乎让宋麓舟被动挨打,毫无还手之力。
哪怕他的实力远超虞次安,可他却惊疑谢南醉每次出手几乎都打断了他能破虞次安的杀招。
反应过来的宋麓舟双目圆睁,额上青筋凸起。
随之而来的气息紊乱,让他立马收招,一记重击逼退虞次安后与二人拉开距离。
他将剑指向谢南醉,厉喝一声:“你耍我!”
“哎呀,被你发现了。”谢南醉弯眸,唇角噙着戏谑笑意。
宋麓舟气得脸色铁青,一双眸子充斥着怒火,咬牙切齿道:“好,很好!”
虞次安咽下喉间涌上的腥甜,咧嘴笑道:“这么好的人你遇不到吧?磕个头小爷让她教教你。”
“找死!”宋麓舟凌厉目光扫去,一时也不顾谢南醉是否会插手,抬手就要朝虞次安的脑门挥过去。
他已然方寸大乱。
虞次安身形矫健如豹,轻松闪过一击,长剑飞速刺出。
“死吧。”他轻声道。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长剑伴随着划破空气发出的尖锐破空之声,毫无阻碍地穿透了宋麓舟的胸膛。
血花溅射,喷洒在了他的脸上。
宋麓舟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自己胸口处那把染上血迹的利剑,瞳孔猛地一缩,不甘吐出几口血。
怎……怎么可能?
只听见“噗哧”一声,虞次安抽身拔剑,将长剑收回鞘中。
宋麓舟整个人失去支撑,往后倒去。
鲜血将他的衣物浸湿,流淌在地面。
他仍瞪大着眼,看虞次安一步步朝着谢南醉走去。
直到断气那一刻,他都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败给虞次安这个明显不如他的天境。
“做得很好。”谢南醉看着宋麓舟不甘咽气,并不吝啬夸赞。
虞次安挠了挠头,“别夸我,你帮了我一个大忙。”
“你进步对我而言是好事,互利罢了。”谢南醉并不承情,她做事向来只为有利于她。
虞次安心里并不觉得仅是互利,兴许是他不希望仅是互利。
“我确实得了好处,总之……谢谢你。”
“不谢,日后多听我劝就行。”谢南醉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虞次安不解挑眉,“为何这么说?你说的话我很少有不听的好吧?”
“嗯……总有例外。”谢南醉可没忘记她只是一句提醒,就引来这这家伙不满的长篇大论。
虞次安虽然不懂她为什么说这话,却也没有反驳。
谢南醉说的……应该都对!
经过谢南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