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次安把脉之余还不忘吐槽一句:“小嘴抹了蜜。”
梅间月觉得他这话是对自己这番话的真实性表达出质疑,当即反问:“我是真心的!次安哥难道不觉得吗?”
虞次安当然觉得,可相比起此刻的谢南醉,数年前见到谢南醉的那一眼,才当真叫人迷了眼。
相信她是个外表看起来柔弱,里子也是柔弱的人。
现在……蛇蝎美人!
这是虞次安对谢南醉的评价。
但是他敢说吗?
他不敢。
“美,这天底下没人比你南醉姐更美的了,别说你没见过,我走遍三州的都没见过。”
虞次安说得是实话,虽然语气听起来有些敷衍。
他走遍三州,确实找不到任何一个人的样貌可以与谢南醉相比。
谢南醉唇角噙笑看他,“果真?”
“当然,这有什么好说谎的。”虞次安脸色不大自然。
谢南醉没再逗他,看着他逐渐凝重的神色,静静等候结果。
沉默半晌,虞次安开口的第一句话是:“有没有更厉害的医师,找来给你看一看吧,你的问题我恐怕解决不了。”
“你当然解决不了,我这身子里的毛病是章南一手造就的,我只是让你看看什么情况。”谢南醉无奈道。
虞次安还真打算给她把脉看病不成?
虞次安意识到自己回错了意,有些尴尬的扯了下话题,“章南就是那个被叫神医的家伙是吧?这老小子鬼得很,我家老爷子让我遇到的话离他远点。”
“嗯。”谢南醉微颔首。
虞次安这才收回把脉的手,皱紧眉道:“比较起上次进京路上那一次虚弱了不少,怎么回事,你不是好了吗?”
养伤百日,前夜杀人时他都感受得到谢南醉恢复好了。
怎么现在又差了,甚至更差?
“嗯……”谢南醉沉吟了下,“大概是有人借的兵马快到了。”
“你是说中溯的兵马?”江岸声第一时间想到了中溯和南漓。
当日在红门坊,他曾跟谢南醉讨论过此事。
当时谢南醉对南漓谢家起义军表现出的了解,让他曾将二者联系在一起。
在知道迟未晚本名谢南醉后,这种猜测得到了证实。
“嗯。”谢南醉点头。
“这二者有什么关联?”江岸声问出虞次安数月前的不解。
“我这人有些邪门,对手过得好了,身子就不太好。”谢南醉玩笑中带着些许真意。
这话听起来实在荒谬。
可虞次安联想起此前谢南醉虚弱的时机,笑不出来。
因为她说的是真的。
他笑不出来,江岸声更笑不出来。
他隐约觉得谢南醉的话是真心的,但却是让人难以相信。
气氛沉重,谢南醉轻笑一声,“开玩笑的,体内有毒时不时发作把控不好,就会虚弱一阵。”
她解释的话听在殿内二人耳中反而不比前一句有可信度。
唯一前句听了惊奇,后句听了原来如此的只有梅间月。
“这毒解不了吗?”梅间月疑惑发问。
谢南醉摇头,“太多了,就连章南都解不了。”
她语气太轻松了些,完全听不出来这个身中奇毒无处可解,日日受毒素折磨的人是她自己。
虽然外界人人都骂章南,但所有人都承认他的医术三州第一。
他解不了,那谢南醉是真没救了。
殿内又陷入沉默,就连梅间月也发觉不对,微微皱起眉来。
“不提这事,我知道自己的情况就行。”谢南醉摆摆手打破尴尬,同虞次安道:“现在宫里的安全了,你不是想去见扶京,去吧。”
“嗯……”
想去是想,可虞次安但总觉得现在离开谢南醉去见弟弟很不厚道。
谢南醉可不这么觉得,跟他说完,转头就问江岸声,“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留在京城还是回浮州?”
“你应该很快要离开北渡吧?”江岸声蹙眉问道。
“嗯,在这里不会待太久,你也知道南漓等不了太久。”
“留在京城吧,周清到底是老了,办事恐会力不从心,我帮你守着,若是信得过我……”江岸声说到后半句话,停顿下来
“自然信得过。”谢南醉看他,眼中流露出些许笑意。
她当然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