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她就不会问这句话。
见她对自己如此信任,江岸声心里一暖。
“我不会辜负你的信任。”他神情认真的承诺。
“到时候交给你,遇到处理不了的事情只管去红门坊调人,那里无不是精兵,你也见过的。”
提及精兵,江岸声印象深刻。
那些人白日还跟普通人一样在他面前走动,夜里却出现在他面前,以迅雷之势替他开路带兵直入京城。
办完事后,那些人又消失不见。
估计又回红门坊去,当个不起眼的小厮亦或是侍女。
“嗯,我知道了。”
二人谈话,虞次安完全插不进话题。
待在这也是无趣,他便道告退,转身离开宫殿,跑得飞快。
一想到能够见到多年未见的弟弟,虞次安的心情简直不要太美好。
扶京质子在中溯时不被重视,到了北渡依旧如此。
多年前扶京送到北渡之后便被随意安置在了一处偏僻宫殿。
他在皇宫的存在感极低,几乎都快被人遗忘。
所以当如今炙手可热的天策上将说要见扶京质子时,宫人们都懵了。
从宫人口中,虞次安也听见了一些扶京在宫中的传闻。
都说这位质子适应不了北渡的气候,来这的第一年就生了一场大病,身子越来越差,渐渐地闭门不出。
“上将军,这便是扶京质子的住处。”宫人领着虞次安来到一处偏僻宫殿。
宫门破旧灰败,门槛两边甚至还结了蛛网,可见住在里面的人当真是极少出门。
“敲门吧。”虞次安抿抿唇,已经可以预想到扶京如今的处境有多差。
宫人应声上前轻叩两声,“天策上将军前来拜访。”
叩门声淡去,宫人的通传声回荡着,门后丝毫没有动静。
“这……”宫人迟疑的望向虞次安。
“扶京质子身旁可有人伺候?”虞次安皱起眉问。
宫人立马点头,“有的,是从中溯一同送来的一名侍女,叫鸣露。鸣露姑娘人很好,扶京殿下不需要伺候时她会来帮我们。”
“嗯。”虞次安原本是随口一问。
可听宫人的回答,心里却不免多想。
虽说为了让主子在宫里好过一些,奴才在外多帮人也是多一条路。
可宫人提及鸣露时的语气神情显然熟稔过头了。
虞次安不免会怀疑这鸣露的巨大另有深意。
当然,这一切还得见了扶京才知道。
眼看敲门已经过了好一会宫内还没动静,虞次安蹙眉道:“鸣露这个时候也会出来帮忙吗?”
“往日倒是会,可扶京殿下这些时日病了,鸣露应当留在宫里伺候的,今日也是奇怪,怎的没动静,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后面几个字宫人不敢说。
虞次安却也想到。
他垂眸思索了下,忽然伸手推开宫门。
宫门敞开,入目便是一处算不得多好的宫殿。
殿一侧,一口枯井,以及一棵接近枯萎的梨树上挂着枯叶,正随风浮动。
虞次安跨门而入。
身后宫人紧随其后进来,还不忘朝宫殿的方向喊着:“扶京殿下,天策上将军前来拜访。”
回应他的只有一片寂静。
这下,两人心里不约而同出现一个想法。
扶京质子恐怕出事了。
快步走到殿门前,虞次安强压下心头的担忧喊了一声:“扶京?”
他的声音比宫人要大一些,但还是没人回答他。
内心的担忧让他迟疑一刻,选择冒昧推开殿门而入。
只是一进殿,一阵冷风迎面而来,将人吹得直打寒颤。
虞次安内心不安越发严重,他快步朝着内殿走去,当看见床榻上蜷缩起的一团时,心里大叫不妙。
他大步上前伸手触碰对方,冰冷的体温让他立马确认人是否还活着。
微弱的气息脉搏,都在昭示着眼前之人状态极差。
虞次安连忙将人背起就转身朝着宫人道:“太医院在哪?带路!”
“是,将军随我来。”宫人也顾不上上将军怎么会对一个质子如此担忧,连忙带路。
两人刚到殿门前要出去,走在前方带路的宫人就与一人撞了个满怀。
“哎哟!谁啊!”
娇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