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会被人轻视,任人随意把弄。”景羡珺忽然抬眸,纯粹黑眸看向对面之人,“父皇,这对吗?”
中溯帝闻言想起了景述风的过往。
当年他很喜欢景述风的母妃,异域而来的美人,总是与他接触过的所有女子都有不同。
但在那个女子怀了孩子之后,他的母后告诫他,身怀异域血统的血脉绝不能降世。
景述风本来该死,尤其是他为男子。
生在皇室,心怀野心,总是会想要得到那个兄弟们都可能得到的位置。
为了保住他,美人为她和那个孩子求了一碗绝子汤,又亲自给那孩子喂了毒药,他这辈子都不能习武,没有皇帝给药的情况下,他至多活到二十五岁。
所以在他二十五岁之前他找到了一个身在权利之中,却又远离权力中心的身份。
他让自己变得有价值,争出了活下去的资格。
中溯帝想,这孩子应当是怨他的。
毕竟如果不能参与其中,为何不从一开始就断了他出生的可能,断了他接触到这一切的可能。
要让他清楚的感受着兄弟参与其中,还因为他绝对无缘,而去拉拢他加入其中,永远低人一等。
景述风教大的孩子很像他,却又比他更强。
她从不将情绪表露在外,乖顺的扮演着无害的存在。
往往越是这样,轻视她的人越会为此付出代价。
“他说的很对,他将你教得很好。”
中溯帝这般强势的人,在这一刻竟然有些不敢去看景羡珺的眼睛。
如景羡珺所说的,他也是曾经将她当成玩意的人。
到底是老了,他的心也不似从前那么硬了。
中溯帝摆摆手让景羡珺退下。
在她离开之前,又让人去拿了好些宝贝送景羡珺一同出宫,昭示他的宠爱。
只是这份宠爱来得太晚,她早就不需要了。